寒冬腊月天短夜长，五点多天色就开始萌萌黑下来，四合院内家家户户屋里早早开起灯，从一扇扇玻璃窗户内射出来的光，照亮自家房屋前一块小地方，要是换做平常时，谁家能省得点着20瓦灯泡，浪费多余电费钱，都勒紧裤腰带摸着黑睡觉。

室外小鞭炮啪啪的直响，孩子们身穿厚棉袄新衣裳，在冰天雪地之中你跑我追的玩耍，欢喜笑声随阵阵寒风传开，钻进男女老少每个人耳朵里，让除夕夜里更加充满年味的气氛，这种朴实无华来自内心幸福快乐，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

贾家屋里十几口人，热热闹闹吃完饺子后，作为整个四合院里最大的辈分聋老太太，当然是以德高望重身份，排在压轴戏出场，她手拄着拐棍坐在掉漆木椅子上，开始给孩子们发压岁钱。

“祝太太长寿。”棒梗第一个跪在地上磕头。

“好孩子，太太给压岁钱。”

易中海手拿小红包递过去，棒梗连忙起身接过来欢喜道：“谢谢太太。”

小当迫不及待走上前去，直接跪在地上当当磕头道：“谢谢太太压岁钱。”

“这孩子着什么急啊！太太还没给呢！”贾张氏笑呵呵在一旁插一句嘴。

“好孩子，拿着。”

“谢谢太太。”小当连忙又磕个头回一声站起身，伸出小手接过红包。

“太太能活一百岁。”葵花迈着小步伐走上前，紧接着跪在地上磕头。

“好孩子，太太给压岁钱，拿着。”

“谢谢太太。”葵花小手拿到红包后，高兴的蹦蹦哒哒走开，站在棒梗与小当身边。

“晓燕傻站着干嘛，还不快点给太太磕头拜年，拿压岁钱！”何雨水脸挂着笑容在一旁，催促了一声许晓燕。

“雨水姐，你怎么记性一点也不好，我已经说好几遍了，我不是小孩子，我现在是半个大人，还有我们都是同一辈人，我不能跟晚辈抢压岁钱。”

“人不大点懂的倒是挺多，知道谦让小一辈人了！那你不想拿压岁钱啊？”

许晓燕水汪汪大眼睛，看着何雨水犹豫着时，许大强站在身边插嘴道：“晓燕，不管我们多大，在太太眼里都是孩子，快给太太磕头拜年。”

“嗯。”许晓燕点着头应了一下后，走到聋老太太身前，双腿弯曲跪在地上磕头。

“晓燕给太太拜年，祝太太万寿无疆，长命百岁，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好孩子，这张小嘴说的真好听，太太给你压岁钱守年夜，快点拿着。”

“晓燕，太太给的压岁钱，拿着吧！”许大强站在一旁劝说了句话。

“谢谢太太压岁钱。”许晓燕手接过来红包，小脸蛋控制不住露出喜悦的甜笑，快速返回到哥哥身边。

“晓燕真是快长成大人了，这小嘴说话一套一套的，比我说的都好听。”

何雨水夸了一句话后，回过头来微笑道：“这回该轮到我给太太拜年了！”

这边何雨柱连忙把话揽了过来道：“妹，你这么大人要什么压岁钱，人家晓燕都比你董事，还知道让着小一辈了！”

“哥，我这不是开个玩笑，你当真了，”何雨水吐出小舌尖，做个怪出回一句话。

“雨水姐你要想要压岁钱，我的给你！”

“还是晓燕最贴心，姐姐怎么会要你的压岁钱了。”何雨水暖心回着话时，目光顺便瞄了一眼许大强。

“饺子吃了，头也磕了，离年夜饭还有几个小时，咱们一大家人先散了吧！”

易中海说着话伸出双手，搀扶起聋老太太道：“老太太，您回去休息睡一会觉，等吃年夜饭时再叫您。”

“好。”

“柱子把老太太背回去，天黑地面滑慢点走，把屋内炉子里的火挑起来，烧热热乎乎的，今晚小风刮的大比较冷，大过年的别再冻着老太太。”

“一大爷你就放心吧！老太太交给我冻不着！”

何雨柱回了一句话后，背起来聋老太太走出屋门，许大强手拿锈迹斑斑电筒，紧跟在身边照脚下的路。

易中海背手也随后走出门，同时屋里的几个孩子，排着队跑到外面玩耍放鞭，黑夜之中满院子都是走动的人影。

何雨水一看到许大强离开，顿时感觉到无聊没意思，心里还特别闹挺，嘴里小声怨气嘀咕道：“木头脑袋，只知道喜欢女孩，不行动有什么用啊！”

守年夜八九点钟都挺精神，一到十点钟左右就开始犯困，这个时间平常早进入梦乡了，随着接近午夜凌晨，四合院里的疯闹孩子也逐渐消停，一个个回到家里，趴在桌子上刚迷糊睡着，就被大人给叫醒过来。

后院老刘家，一家几口人围坐在桌子旁，磕瓜子喝着茶水，听着收音机新闻频道，除了刘海中喝小酒越听越精神，其他人是困的直打哈气。

“爸，咱们能不能换个台，听听相声戏曲什么的，年年都听无聊的新闻，你也不腻…”刘光福嘴里刚吐出半截话，就被粗糙嗓门怒气声给喝止住，其他两个儿子吓得没敢吭声。

“小兔崽子想反天啊！敢管上老子来了，今天要不是年三十，老子非得抽你几个大巴掌，好好教育一下！”

“老头子大过年高兴点，别和儿子生气。你们几个也消停点，不想挨打就少说话。”二大妈忙活着饭菜劝一嘴。

而同时在前院老阎家，一家七口人喝着白开水，眼巴巴守着个空桌子。

“爸，快到十二点了，你的花生米瓜子也该发了吧！再等一会都放鞭炮吃年夜饭了。”

“时间刚刚正好，现在就给你们发小零食！”

阎埠贵脑袋两侧耳朵上，挂着断腿胶带绑的眼镜框，看一下钟表回句话后站起身，去厨房里取花生米瓜子盆。

“爸，您这副铁算盘可真能算计，大过年的，花生米和瓜子也藏起来！”

“你们爸要不会算计，你们几个能健健康康长这么大，早就被饿死了！”三大妈没好气声，向着自己老头说句话。

除夕临近深夜十二点，四合院内家家户户又开始忙碌起来，收音机里传出倒计时，“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过年了。”

“新年到，放鞭炮迎新岁，吃年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