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霄面色阴沉的散开周身的护盾。
没想到真正的杀招居然在这里。
如果自己反应的稍慢一点,即便有至尊筑基,也会受不小的伤。
这还真的是图穷见匕的一击,看来二皇子真是用心良苦,竟然魂爆这一步都算到了。
陈霄通过这二人的反应,怀疑这两个杀手应该是二皇子的人,准确的说……应该是严研派来的人。
范林死之前道出自己的名字,很显然是知道自己的身份。
而范林又是严研的人。
“看来这次帮李余解决祭祀案件,的确是惹到了不少人。”
陈霄淡淡开口。
他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
李余憨憨的形象已经在这些皇子心里根深蒂固,之所以能把祭祀案件平稳拿下,只是关了三个月禁闭,有心之人轻松就能查到自己身上。
所以……只要解决了自己,李余就是个战五渣。
唉!
这搞得好像哥们要争什么世子大位。
陈霄取来一锭银子丢下,旋即跳窗离开。
这件事陈霄并没有打算惊动李余,既然二皇子敢向自己亮剑,那自己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如果没记错的话,影子的争夺者里好像就有一个是二皇子的人。
如果能拿下影子的位置,这对二皇子来说可是极大的助力。
……
这天,陈霄早早就来到了唐城大佬外。
依着国君对祭祀案件做出最后的处理,鼎峰寺的师父们无罪释放,但因为有些程序要走,于是他们又在牢里多等了几天。
本来陈霄是可以倚着影门弟子的身份,先偷偷把人给放出来,但想着现在还是少生事端就没有这么做。
不多时一群和尚被狱卒带着走了出来,那狱卒瞧见陈霄后,立刻赔笑着走上前来作揖。
陈霄随便应付一声便走向鼎峰寺的师父们。
有陈霄暗中照顾,这些和尚们一个个油光粉面,连僧袍都换上了新的,四周路过的人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家财主犯了事,请和尚去化灾厄。
这些日子见得多了鼎峰寺的和尚们也与陈霄相熟。
纷纷双手合十口诵佛号。
“陈道长……”
陈霄也做太极叩回礼。
“师父们,还请移步,我以及备好了热水和斋饭……”
结果这些和尚们谢绝了陈霄的好意,出家之人可不讲究这个,一翻寒暄客套后,众人先行一步返回鼎峰寺,此一遭也着实让寺中众人牵挂,还是早些回去让众人安心才是。
至于自渡和尚,他义正言辞的要求留下来,好好道谢一翻陈道长。
众人知道自渡与陈霄关系很好,于是他师父就给他放了几天假,告诫几句后便离开了。
待众和尚都走远,自渡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不装了,他笑着冲陈霄道:“宵子,走走走一起泡个澡,叫上胖子和余哥,晚上说什么也得好好吃顿。”
“上次那个红烧肉是真的香……咳咳,阿弥陀佛。”
陈霄:“……”
用自渡和尚的话来说,叫上陆不凡那是为了让陆不凡威胁他破戒,至于李余,可以用乐善好施来形容。
“李余还在家里禁闭,还得一个多月才能出来,小胖子接了任务又出去了,短时间内也回不来,就我一个人闲人。”
一听这话,自渡和尚琢磨几息后:“李施主为了洗脱我鼎峰寺众人的冤屈,身受处罚,我于心不忍,于情于理我都该当面表示感谢……他与我佛有大缘啊!”
“……”陈霄无语:“你分明就是想找个胁迫你破戒的人,什么感谢不感谢的,小心佛祖收了你这个花和尚。”
自渡一本正经的摇头:“非也,若不是陈道长不愿出手相助,贫僧又岂愿多费周折。”
“话说回来,佛祖在心,我也一心向佛祖,从未做过任何让佛祖不高兴的事情。”
陈霄:“……”
对对对,都是别人强迫你的。
来到李余府上,李余这几天早就在家腰都快累没了,他怀疑自己亲爹关自己禁闭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想法。
戗……
李余一甩手中长枪,枪出如龙,一道劲气打在不远处的木桩子上。
“宵子,胖子这两个没心没肺的,也不知道来找我。”
“这是打算闷死我么。”
李余丢下手里的木枪,怄气道。
明明自己禁足,又没禁你们两个人的足,至于谁都不来吗?
正说着,李余就听到不远处的墙边有动静,好像是有人想从这往里边翻。
李余眉头一皱,脚一踢地上木枪,被他握在手中,冷眼看着墙头,敢来他皇子府翻墙,这是找死。
李余已经是金丹境初期了,寻常小蟊贼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正等着,他就看到一个圆溜溜的脑袋探了过来,李余有点迷糊,这脑袋上好像还有戒疤。
和尚?
哪的和尚敢来翻他墙头。
这时,外边又想起一道声音:“我说咱们放着好端端的大门不走,干嘛要翻墙?”
听到声音,李余心里一喜,是宵子!
这和尚难道是自渡?
“你这就外行了吧!”自渡得意的翘起腿翻到墙头上,往上一骑:“当年我在寺里被师父关禁闭的时候,师兄们就是这样来找我的,我也这样找过师兄。”
“我知道,可问题是既然要偷偷进来,咱直接御空飞进去,不比翻墙快吗?”陈霄反问。
自渡:“???”
妈蛋,丢人了!
还以为自己现在不会飞的。
但是自渡嘴硬,他不假思索道:“这叫意境。”
“我说和尚,你这意境差点,见过嚣张的,就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李余笑着招呼了一声:“你翻墙头就算了,你还坐上边聊天,着实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自渡猛地回头,一瞧是李余,他哈哈一笑:“余哥!我跟宵子来看你了。”
另一旁,陈霄踏着虚空轻松翻过围墙,落在李余身旁。
“刚还骂你们没良心来着,哥们都关这么些天了,也不来看看我。”
李余怄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