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霄作为影门的人,去大牢里提个犯人出来,没人敢拦。
不过在去大牢之前,陈霄先去买了不少素食带着,就算自渡小和尚不在,鼎峰寺的师父们在牢里肯定没少遭罪。
对和尚陈霄不反感,特别是现在诡僧横行的时候,正派和尚就是一股清流,说是黑暗里那盏敢于和黑暗抗争的煤油灯,也不过。
来到大牢,陈霄亮出身份令牌,狱卒立刻换了讨好的嘴脸,恭敬的引着陈霄往大牢里走。
陈霄甩手丢给狱卒几锭银子,狱卒腰压的更低了。
“大人,这间大牢里关的都是鼎峰寺的和尚,这些秃驴一个个脾气倔的很,您小心着点,我去外边候着,有事您尽管招呼。”
狱卒客客气气的说着,他也懂规矩,既然是陈霄是影门的人,那肯定是来查案子的,他一个小小的狱卒,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
陈霄点点头,没有理会狱卒,视线扫过昏暗逼厌的牢房,隐约可见有二十几个身穿破烂僧袍的和尚。
他们见到陈霄也不出声,就静静的打坐。
本来他们是都有修为的,区区牢房根本关不住他们,但是他们的修为都被秘法封禁了,此刻就如凡人一般。
来回看了好几次,陈霄终于发现坐在角落里的一个熟悉的面庞……这小子这几年个子长不少,差点都没认出来他。
“那个和尚,你过来!”陈霄伸手一指自渡,换上一副趾高气昂的语气,先逗逗他。
自渡知道是叫他,他也无惧,直接站起身走来,同时他身后那些和尚们也都齐齐睁开眼,使得牢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
“阿弥陀佛!”
“施主叫我何事?”
因为视线昏暗,自渡和尚没看认出陈霄来,双手合十,不卑不亢的诵着佛号。
“你可知罪?”陈霄厉呵一声。
这话一出口,当时牢房里所有和尚都站起来,注视着陈霄。
他们岂能不知道,如果祭祀一事查不出最后的元凶,那他们这些人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自渡和尚听声音,心里总有一种熟悉感,可他实在想不起是谁,更何况他在唐城内也没朋友,兴许是听错了。
“善哉、善哉……若我认罪,可让真凶从此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话,我愿意认罪。”
“但求施主放过我的师父和师兄弟们,自渡愿一人承担。”
自渡缓缓开口。
“不可!”
“自渡师弟,就算要认罪,也该师兄来,轮不到你!”
“阿弥陀佛,自渡师兄佛法无量。”
“自渡,此事为师来。”
……
其他和尚们纷纷走上前,想要阻拦自渡。
陈霄冷笑一声,一甩衣袖将牢门的铁锁震碎:“行,那就你了,跟我走!”
“好!”
自渡无惧的应和,然后转身冲着众人道:“师父师兄弟们,自渡去了,不要拦,不要闹,我此番乃是渡人,也为渡己……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