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无论燕庄主还是燕云薇,都果真如自己所言认真督促起了某人。
江绝心里苦,江绝不想练,江绝只想躺。
可他能咋办?
上门女婿身不由己啊!
江绝只好日日练剑,夜夜回房累瘫在床上。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还没复一年。
只是过去了半月有余。
除了练剑外,有件事江绝和燕云薇都被督促得紧,那就是——孩子!
燕庄主还曾悄悄将江绝叫至书房,小声对他交代:‘你努力点,争取跟黎儿三年抱俩娃。我这里有一老中医给开的方子,强身健体……’
对此,江绝表示:大可不必。
但方子……可以有!
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这身体应该多调理调理,那样一口气抬两只母猪都依旧得劲!
不过,总是这样被明里暗里的催促,饶是江绝不说,燕云薇也有了觉察。
这天夜里。
江绝如往常回到房间。
便在屋中,见着了坐在圆桌前的燕云薇。
一见着他回来,也不多寒暄什么,开门见山的直达正题——
“父亲近日,是不是又找你说些什么了?”
“也没什么,别太放心上。”
江绝淡然一笑,似乎也没怎么当回事。
燕云薇微微皱眉,当他是在逞强。
成亲生子被视作人生头等大事。
如今前者已经做到,后者却是迟迟未有动静。
这儿是雁翎山庄,他们总不可能去猜疑是自己的缘故,自然是推测与江绝有关,更有甚者私下大胆议论,说是江绝不行。
几个男人受得了如此评价?
燕云薇并非男人,却也懂得一些道理,设身处地的去想,自然觉得难以接受。
江绝常待在雁翎山庄,不可能没听见丝毫风声。
但这些日子,他却始终表现出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泰然自若……当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为何不告诉我?”
“你若不愿,自然不会逼你,况且没有感情的去做那种事,跟上天香楼也没啥区别。”江绝说着,打了个哈欠往床前走去。
果真是累极了,又直接趴倒在床上。
燕云薇瞥了他一眼,评价:“……倒是话糙理不糙。”
若无感情,或是心存芥蒂,无论如何,她也同样不愿去做那事。
紧接着话锋一转,燕云薇开口提议:“要不要喝些酒?”
“行,去屋顶。”
江绝毫不犹豫答应,一下子就如恢复了活力般,瞬间变得神清气爽。
脸上哪还有任何疲惫之色?
真叫人怀疑他不是装的……
燕云薇心里嘀咕了句,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轻点一下头,接着便往屋外走去。
喝酒一事不过心血来潮,自然需得先去酒窖拿些酒来。
雁翎山庄以“锻剑”闻名,酿酒手艺自是一般,不过现任庄主喜好美酒,酒窖中倒是放了不少佳酿。
挑挑选选,燕云薇选了其中最为常见的琼花露。
带着两坛回到房外庭院,旋即一跃而上,去到屋顶,江绝早已在此恭候多时。
明月皎洁,星河当空。
燕云薇便在这夜色中,将其中一坛琼花露分给江绝。
酒坛外观平平,也就普通的酒坛。
不过这一掀开盖儿,倒是能闻见一股淡雅奇香,给人的感觉很是清冽。
“就抱着坛子喝?”
江绝低头看着手中酒坛,跟两个巴掌差不多长度。
燕云薇随意在一旁坐下,闻言笑了起来:“难道你还想慢慢品不成?”
“倒也不是……”江绝摇头解释,“如此清冽的酒,却是如此豪迈的喝法,感觉有些违和。”
违和吗?
燕云薇不置可否,又问:“那你觉得,我像是会抱着一坛又一坛琼花露,喝到最后烂醉如泥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