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晋看着眼前温润俊美的齐衡,心中也不禁暗暗赞叹:不愧是原著中受到京城大半人夸赞喜爱的美男子,确实貌比潘安,年纪轻轻也能看出一二,因其年纪比自己大,便首先见礼道:“罗晋见过世兄。”
尚才十一岁的齐恒见到堂前长得比自己还俊美的罗晋,连忙回礼道:“晋哥儿不必如此,愚兄痴长你一岁,日后当多多来往才是。”
随后,罗晋知道父他们父子俩尽皆好文,而不喜武事,因此也就循着科举文才上的事与两人探讨一二,宾主尽欢,才借口有事离了齐府。
齐瑜见前去送别罗晋的齐衡回来了,嘱咐道:“这罗晋文采出众,想必日后定是科举有名的,你可多与之结交。”
随后,罗晋又带着人去了顾廷烨家的宁远侯府,却被小秦氏告知两人去了自己府内,至今未返,于是便留下拜帖,折返回了扬威侯府。
回到侯府,方才发现侯府内人声鼎沸,热闹不已。
罗晋有些迷糊,见到前厅中穿着各式武将、文官袍服的众人,心里暗自纳闷:怎么今日府内来了这么多人?这是咋的了?
还不等罗晋反应过来,便有小厮过来传唤道:“少爷,老爷叫你去前厅待客呢。”
罗晋闻言,暂时按下心底的疑惑,随着小厮去了前厅。
一到前厅,便看见前厅内正坐着五人,宁远侯顾偃开赫然在列。
自己父亲却和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坐于上首,下首众人皆是气势彪悍。威武不凡,想必也是长期居于高位之人。
罗晋一进厅内,拜道:“见过父亲,不知父亲唤我来此何事?”
罗艺哈哈笑道:“今日恰好你的各位叔伯来府做客,唤你过来,自是让各位叔伯看一看你,日后也好照顾你一二。”
一旁身材瘦小,须发皆白的老者笑着打趣道:“有你这位万人敌的父亲在,哪里还轮得到我们照顾啊,你小子当初在定州可是谁都不服啊,连老夫的命令你都顶撞了不少次数,气得老夫差点把你吊吊起来鞭打示众。”
下方数人闻言也都哈哈笑了起来,罗艺也不禁略有几分尴尬,尴尬地轻笑几声,求饶道:“李老爷子,在后辈面前,给我留几分面子可好?当初不也是年轻气盛,立功心切嘛。”
那老者轻哼一声,也不再理会他,转而对罗晋笑着招了招手,道:“你就是那传说中有霸王之勇的罗晋吧,来,让老夫瞧瞧是不是货真价实的。”
罗晋略有几分懵逼,却见一旁的罗艺解释道:“这是安国公李存王,他可是我们河北一系的定海神针,你日后也要在老爷子手下混饭吃,还不去让老爷子见识见识。”
罗晋了然,这大齐朝军方势力之前罗艺给他介绍过,分为河北、西北还有京城派系,三方三足鼎立。
但自从齐朝与辽国签订了檀渊之盟后,多支河北派系的军队便被朝廷以物资所费颇众为由调回了京城附近,众多将领也都被调了回来,河北一方的势力便直转而下,到如今军纪松弛,武备荒废,只有几支还有战斗力,其中之一便有罗晋的伯舅统领的广锐军,而朝廷往河北投入的军饷也日益减少,至今多有欠响未发。
甚至有几次,文官集团都上奏想裁撤部分河北禁军,刚开始陛下自是不允,后来几次,因为国内灾荒叛乱不断,每年又要向辽国上供,再加上西北那边所费也颇多,陛下的态度也从刚开始的不允许到如今的摇摆不定。
而西北禁军常年与西夏交战,受到的关注和河北禁军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因此,如今西北禁军实力最强,而中央禁军直属陛下统领,是亲儿子,吃的穿的用的,自然也是极好的。
但,因为大齐朝承平几十年,武备自然也渐渐松弛,中央禁军便被腐蚀的不成样子,但至少表面上还是一片大好。
因此,罗晋老爹这一系的河北一系是如今三方势力中最弱的。
而安国公李存王便是之前河北一系的领头羊,但他年事已高,已多年不下军队,因此,河北一系的领头羊也早已由安国公过渡到了罗晋的父亲罗艺头上。
但罗艺之前的表现太过耀眼,因此自从檀渊之盟之后便受到各方势力打压,再加上如今河北一方长久以来并无战事,便被陛下调到了京城,已离开河北日久,虽有其威望在,但到底太久不与河北接触,就算还有罗晋的伯舅秦泰初和宁外两个亲近的将领驻扎在河北,但已不再具有绝对的掌控力了。
而这也是文官集团和官家故意为之,河北一系也早已对此心知肚明,因此每年便会来罗艺府上聚会,一是联络感情,二也是商讨对策,眼睁睁看着河北一系日渐衰落,罗艺等人也是不甘心的,毕竟河北一系的实力才是他们这些人的依仗所在。
罗晋自也知道,虽然自己老爹是如今河北一系的领头羊,但在座之人皆是河北一系的骨干力量,若是他们对自己印象不好,对自己日后进入军中,也很是不利,自也不敢怠慢,稳步上前,抱拳行礼道:“小子罗晋,见过安国公。”
李存王打量了一会儿眼前的罗晋,眉头微皱,说道:“你小子看着倒是顺眼,但是却不似我军中之人呐,你看看一旁的顾小子,年纪不大,武艺却已不错,你日后要继承我河北一系的担子,还要多加努力啊。”
罗艺白了一眼李存王,不爽的说道:“我儿子可不是一个文弱书生,看着瘦弱,但其实力已不弱了,一身神力便是我上场,也不能轻易取胜。”
李存王和下方众人虽并不反驳,但眼中的轻视之意显而易见,罗艺虽有不爽,但也只能暂时按下性子,为罗晋介绍了厅中的另外几人。
都是河北一系的骨干,分别是武耀候薛平、威远伯闫实、忠锐伯陈炳澜,都是有军权在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