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泽润的额头冒汗,心底发虚。
尽管没有人言语,可所有人的眼神都注视在他的身上。
祖承训疑惑的说道:“哦?难道说是魏总管和陛下逼着你去做这些事情了?”
“并没有,孙儿只是只是......”祖泽润哑口无言。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总不能说这些都是自己的计策吧?
祖承训看着祖泽润说道:“只是什么?难道你想告诉老朽,这一切都不是你做的?那真是奇了怪了,这天地之大,还有跟你重名重姓之人?”
祖泽润被逼的叹了口气,沮丧的说道:“孙儿错了!”
这哪里是更换家主,这分明就是兴师问罪来了。
祖大弼没有如愿以偿的当上总兵,祖承训却被迫辞官,这一切要说老爷子没有脾气,说出去狗都不信。
祖泽润缓缓的起身,略微不情愿的跪在了地上。
祖承训说道:“错在哪里?”
祖泽润努力的挤出了一丝丝的笑容说道:“孙儿不该铤而走险让二叔前往河西,一旦战败,祖家将背负骂名,并且祖父也将丢掉官职。”
从祖泽润到了这个世界以后,几乎每一次都是在赌。
熟知历史的他像是先知一样,可上一次的河西之战,他真的就像一个赌徒一般。
这种心思一旦被打开,差距就是零次和无数次。
祖承训看着下方跪在地上的祖泽润,起身走到他的身前蹲下说道:“你可知今日我为何如此为难你?”
祖泽润抬头看着祖承训说道:“孙儿知道,这种赌博式的计谋就像是街坊卖的糖一样,小孩子尤为喜欢,可谁都知道这东西不能常吃,但小孩子犹如上瘾一般,每日趋之若与。
无论是河西之战,还是与魏总管和当今圣上的相识,几乎都是一场赌博。
这种赌博看似见效快,可也让孙儿的内心遭受了无故的伤痕。
总会认为只要出事,可是豪赌。
但人之本性皆是贪婪的,赌博终究只是小道。”
祖泽润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内心紧张到不行了。
祖承训的话就像看似风平浪静的海面上的一叶扁舟,将落水多日的他救了上来。
祖承训伸出右手,旁边不知是谁递上来一截藤鞭。
“既然知错,那就请家法!”祖承训站起身,祖泽润的身旁不知何时已经摆上了一个长条板凳。
祖泽润突然眼神变的坚定起来,由衷的对着祖承训说道:“感谢祖父教诲,孙儿没齿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