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但是他面对的是三眼火铳队,是训练有素的大明士兵。
此战,熊廷弼将辽东所有的火铳队全都放在了西平堡,为了就是让代善有来无回。
什么河东,什么复州城,只要正红,镶红两旗被打废,正面的失利都算不得什么。
大明有四万万人,大明的士兵是这个世界上最勇猛的士兵。
他们从不要求什么,他们面对女真也从未退过。
就像沈阳辽阳之战一样,无数豪杰舍生取义,前赴后继的倒在了那里。
为了什么?
为了大明的江山,为了辽东的百姓,为了关内那些无数的生灵。
他们不敢忘却蛮夷掌管华夏之时,所造成的后果。
生灵涂炭,尸横遍野!
代善红着眼眶望向远处的硕托,一时间也怀疑起了自己。
这场战役为何如此艰难?
眼前的大明士兵为何如潮水一般?
西平堡小小的城墙外,为何会出现如此多的大明士兵。
他想不明白。
他也没有时间去想,毕竟周世禄提着长刀奔了过来。
“为了死去的戚帅,为了死去的杜总兵,你去死吧!”
周世禄长刀立刻劈向代善,代善手中弯刀用力的荡开。
久经战阵,白刃战不知打了多少场。
面对这个毛头小子,他根本提不起兴趣。
硕托已经站不起来,正红旗的骑兵已经冲到火铳兵的近前。
但是西平堡的大门却缓缓的打开里面奔涌而出的明军,让所有的女真骑兵都内心胆寒。
“哈哈!代善小儿,准备好受死了吗?”
代善一脚踹开周世禄,顶着大明士兵的攻势,翻身上马。
这一刻他想明白了很多,只是贺世贤并不打算停下来。
“代善,熊帅让我告诉你,你只是努尔哈赤的炮灰,他明知西平堡是广宁的前驱,怎么只派两旗而来?
除了让你们送死,还有什么理由来解释这一切?
什么父子情分,在权利面前,都犹如白纸一般薄如蝉翼。”
代善咬牙切齿的看着城墙上面的贺世贤,极度愤恨起来。
尤其是他的儿子硕托此刻就躺在城墙下,踌躇不前的女真骑兵,根本不敢冲上去抢人。
潮水般的大明士兵从四面八方朝着他涌了过来。
这一刻他不想相信贺世贤的话,但眼睛望过去,除了红彤彤一片的女真,就只有红黑一片的大明士兵。
远处的斜坡上,白刃战过去很久,大明的士兵已经快要死完了。
斜坡上的火铳兵已经再次准备好,随时可以两连发将下面的女真骑兵,一次性击溃。
用无数生命换来的一次胜利,让众人心里都开心不起来。
脚下的白雪已经变的血红,黏糊糊的血液像是河流一样,朝着下方缓缓流淌。
就在这时,大地震颤,所有人都忘了战斗,侧着脑袋望向后方。
蓝色的旗帜缓缓的从远处的地平线竖起,大量的女真骑兵不断露头。
代善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面色苍白的贺世贤说道:“看来我阿妈还是宝刀未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