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京都的时候,天空上面万里无云!
犹如镜子般的蔚蓝,毫无波澜。
广寅的大地上面满满的都是荒芜,放眼望去尽是荒凉。
朱由校能不能微服出城,祖泽润不得而知。
他只是说了自己想说的,做了自己应该做的,至于结果也就不太那么重要了。
这大明王朝就算再坏,也坏不到比上了贰臣传更加离谱的事情了吧。
来时长长的队伍此时已经缩水了一半,最终韩阳还是留了下来,与幕宁那个撅着嘴眼泪汪汪的小丫头一起。
赵老六赶着马车,祖泽润习惯性的坐在了马车的棚顶上面。
自上次来到京都,坐在上面之后祖泽润就迷恋上了这种空旷的感觉。
坐在上面的他能够思维跳跃的去想一些事情,微风吹过脸颊的感觉总是会带给他无限的遐想。
十来个人的队伍愣是赶了好几辆马车,沉甸甸的财货与过冬需要的物资让所有的老卒都感到了无比的欣慰。
往年数九寒冬时,只能躲在屋子里面瑟瑟发抖。
现如今,裹着崭新的棉袄的他们,除了一张冻的通红的老脸,别无遗憾了。
路程的遥远已然尽在心头,每走过一段小路,众人都会回首张望一次。
那高大不可逾越的城墙,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也慢慢淡出了他们的视线。
从京都到山海关的路途,整支队伍缓慢的走了好多天。
路上众人这次没有再碰到类似的流民,就连来时的白雪也消融了很多。
整个山海关也变的祥和了许多,街头叫卖的声音仿佛比往常大了很多。
跟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王健没有登门拜访,不知道是因为战事的问题,还是王健另有其事。
所以车队在山海关住了一晚后,便朝着宁远行进了。
由于关外的雪并没有融化的太快,导致京都与宁远庄园的信鸽也就没有那么的频繁。
出了关后的祖泽润没有再坐在马车的棚顶,毕竟白雪皑皑的大地上吹过的风,确实比关内的要冷太多了。
就连硬实的路面也变的亮晶晶的,祖泽润有时候就在想,这要是从车棚子上面掉下来,要吗得摔断腿,要吗得摔断胳膊。
路过被祖大弼冲烂的那个位置时,队伍原地修整了起来。
按照祖泽润接到的书信来看,祖大弼与吴三桂此时就在这角山里面。
等到夜晚的扎营的时候,篝火亮起时,角山上面便亮起了一排通明的火把。
祖泽润望着从山上一溜烟跑下来的吴三桂,笑吟吟的将手中已经烤的有些发焦的烧鸡递了过去。
吴三桂大大咧咧的坐在了火堆旁边,一张小脸上冻的红一块白一块,笑嘻嘻的接过了烧鸡。
常年生活在东北这片黑土地的祖泽润知道,这其实就是冻的。
由于血液的凝固,会发生传说中的冻掉耳朵等故事。
再次相见,祖泽润发现吴三桂的眼睛里面少了些灵动,多了些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