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用钱财,来武装辽东的将士。
只要女真敢来进犯,必让他有来无回。”
祖大寿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
大明官场的腐败已经到达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虽然魏忠贤并没有在辽东的军饷上面有过克扣。
但每次发军饷,是一次比一次少。
军户没钱,就不能让后方的家人吃饱饭。
家人吃不饱饭,士卒怎么可能尽心竭力的为大明守卫边疆。
“祖父是否言说此次父亲军功能坐到什么位置上?”
祖泽润被火盆烤的面色红润的坐在一边问道。
祖大寿略微摇头说道:“并不知晓。”
“此间事了,我将休书一封与我祖父,到时父亲一定要亲手交到他老人家的手中。
东厂番子无处不在,能减少点麻烦还是少一点吧。”
祖泽润心有余悸的说道。
此次营救张万仁的妻女,他几乎已经把自己能想到的都做了。
但棋差一着,最后还是让张万仁陷入了不知生死的境地。
魏忠贤能够成为九千岁,其心智,谋略确实高明。
而且此时的祖氏,还有东厂番子的存在。
这根插在大腿上面的细叶子,已经很难拔下来了。
土黄色的脓水开始腐蚀向他的全身。
祖大寿闻听此言,下意识的往四周看了看。
“来之前,你祖父让我告知与你,如若经略宁远,需付出更大的代价!”
祖泽润转头看向祖大寿。
“一旦沈阳被女真攻陷,广宁作为经略指挥使司将直接面对女真。
朝廷定会将宁远设置成经略指挥使司,届时熊廷弼与你祖父将以此作为据点。”
广宁还没有失陷,祖承训就已然看的如此深远。
他不禁有些感慨,能做到总兵位置的哪有一个是简单的?
这种大局观就像是开了挂似的,知道下一步女真的所作所为。
“祖父还说什么了?”祖泽润想着祖承训已经如此想了,那熊廷弼可能想的会更为长远。
只是熊廷弼在稳住辽东局势后,也将会迅速的成为魏忠贤的眼中钉肉中刺。
祖大寿盯着祖泽润,轻声说道:“魏忠贤如饿狼,需谨慎对待。”
祖泽润叹息着点了点头。
一股无力感袭上心头,他作为后世穿越过来的人,尽管已经知道辽东的局势走向。
但仍然困在其中,辽东这一盘大棋有太多人在执子,他一个小小的祖氏想要翻起浪花确实很困难。
他不禁想到,就是在如此的困境之下,祖大寿跟吴三桂仍然能抵御住女真,真的是厉害了。
“祖父之格局,我不如!”
想到这,祖泽润轻声叹息的说道。
祖大寿宠溺的摸了摸祖泽润的头顶,笑着说道:“你祖父久经沙场,百战不殆!有此格局不是天经地义的?
倒是你小小年纪,有如此胸襟,确是我祖氏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