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都给你。”
将四五颗奶糖塞给小女孩,对方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父母。
看到陈淮如此和善可亲,耿二牛夫妇紧张的神情总算松了下来。
赶忙上前噗通一声跪下,压着小女孩的脑袋连连致谢。
“行了,起来吧,我不兴这套。”
陈淮将两人喊起身,抬头看向众人道:“你们以后都好好跟着我干,我没那么多讲究,但赏罚分明,只要你有本事,肯努力,有我一口吃的,保证饿不着你们。”
“谢谢少爷!”
耿二牛夫妇带头下跪,差点热泪盈眶。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下跪道谢。
没办法,这些人都太苦了。
国家战乱不断,一年来兜兜转转居无定所,他们太希望有个安稳落处,每天有口热饭暖汤。
如今能遇上个明主,总算苦尽甘来。
陈淮笑了笑,很满意这样的结果。
这时代的人毕竟朴实,几颗奶糖谈不上让人死心塌地,却最起码消除隔阂。
稳,才能有所突破。
当然,只要肯努力的,忠心的,他也不至于吝啬那三瓜两枣。
整装出发,陈淮和陈柏川两人坐上五十两买来的马车,让其余几个妇人和小孩上了牛车,一队人浩浩荡荡朝陈家庄赶路。
无疑,此举又收刮了一波人心。
……
宽敞的马车周围用木板包了起来,左右有窗,前面一扇湛蓝色布帘,车里垫着厚厚的布褥。
然而道路崎岖不平,官道还好,出了城,全是田间小路。
车轮又是实木,一路颠簸,陈淮差点吐了。
车外耿二牛赶着马车,“得儿驾得儿驾”地喊着,倒也省了个车夫。
“少爷,这些人都是贱民,您不需要对他们这么好的。”
马车里,陈淮颠簸得难受,正左右挪着屁股,陈柏川压低声音说了一声。
闻声,陈淮抬头看向老管家,笑了。
虽然对方的话难听,但他知道对方是真的忠诚。
解释道:“无妨,都是穷苦人,穷人不为难穷人,只要忠诚就够了。”
顿了下,话锋一转,眼神突现狠戾之色:“可我不是傻子,慈不带兵,义不养财的道理还是懂得,只是这些人逃难惯了,来到陌生环境难免人心不稳,咱家中一屋子老小,必须多几个忠心护主的。”
听到陈淮的话,陈柏川先是一愣,继而一脸欣慰。
少爷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
“回去后把这些人都安排到外庄住下,耿二牛一家可以适当照顾下,但短期内还不适宜住进内庄。”
“少爷放心,我懂。”
“她媳妇听说针线活不错,带给老夫人,试着用。”
“好的。”
“三禾和丫丫年纪相仿,可以给丫头做个伴。”
“明白!”
“外庄片尾有个空宅子,你安排人收拾一下,我要弄一个工艺坊。”
“工艺坊?”
“对,试试耿二牛的手艺,如果真有本事,有大用。”
陈柏川有些糊涂,但联想到陈淮醒来后的变化,他也就没敢插嘴。
不仅不担心,反倒是有些期待。
陈淮的心思很简单。
这时代的工艺技术太差了,跨时代的玩意干不了,但很多东西可以改善。
凭他985工科院校出身的本事,画几张图纸交给手艺人去弄,还是可以的。
哪怕规模没法大到足以售卖,改善下自家农具刀具也是好。
产量上升了,看家护院的能力强了,日子也过得安稳许多。
最重要的,这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开端。
生产一件带货九件。
爽歪歪!
“对了,大魏皇家姓什么?”陈淮问。
“姓姜!”
“姜?”陈淮皱眉,再问:“那皇亲国戚可有姓苏的?”
老管家想了想,摇了摇头。
陈家曾在京都任职,官职从一品,老管家入府三十年,显然对这些信息滚瓜烂熟。
连他都不知道,那苏秀芸又是何人?
陈淮陷入沉思。
“铃铃铃!”
思绪间,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铃铛响声。
陈淮愣了一愣,紧接着想起玉牌空间的金铃。
金铃有警鸣功法,莫非附近有危险?
陈淮心里头咯噔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