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于笑着说:“由他审。你听就行。”
问完后,周林便让张良喝水抽烟。又同他聊了一起站内的事,什么风花雪月。
过了十几分钟。周林又开始问了。
这一次,他将上回提到的问题再问了一次。
张良的头上汗水冒了出来。
这一次,他要考虑,才能回答。
问完后,周林又让其抽烟喝水。
又过了十几分钟,周林则是加快语气速度,快速地提问。
“吃完饭你去干什么了?”
张良也逼的快答起来:“吃完饭后,我回到了办公室,便进了休息室。”
周林问:“那时候,几点了?”
“十二点十一分。”
“你睡觉盖了被子没?”
“没盖!”
“用枕头了吗?”
“用了!”
“脱衣服了吗?”
“脱了?”
“脱裤子了吗?”
“脱了!”
“谁帮你脱的衣服?”
“管红。”
张良的话一说出,整个人傻了。
他没想到,自已怎么就实话实说了呢?
周林没有再说什么,静静地看着张良。
张良老实交待,自已与管红好上有半年了。这个时候正是蜜糖期。所以,那天吃完饭,管红就进了他的办公室。两人就上床睡了。
调查重案,结果查出了桃花案。
管红进来后,周林没有啰唆,直接说:“我们知道你中午后没有回自已的办公室,也没有在自已的休息室休息。别人已经交待了,就看你交不交待了。”
管红一听,就知道张良招了。她也很爽快,说出了她的经过。与张良说的是大概相同。
最后,这两个人也除去了嫌疑。
管红出去后,马克侧过头问:“你这是怎么审法?”
周林说:“张良刚进来,脑海中早已想好了回答的话,用来对付我们。所以,第一次问话,他就说的基本上都是假的。我看了他的表情,第一次说时,他的手都在动,脚也在动。那是不自然的表现。为什么不自然?是因为他在说假话。
我知道了他在说假话后,便停止询问。
这时候,他又紧张起来,担心自已的话不被我认可。同时他也在找出刚才话中,哪些话有予盾。
这种情况下,他就慌了。
第二次,我又问了一遍。这一遍让他更加确认,我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所以他答的很慢,努力去记上一次说的是什么答案。这两次有没有不相同。
人都是这样,只要一慌,就乱了。这时候,他根本就忘记了自已第一次说了什么。
我让他休息十五分钟,就是让他去回想,越想越乱。
到了第三回,我便施加压力。加快了语速。让他没有时间去想第一次与第二次说的是什么。
语速与压力让他奔溃了。这时候,他就会记起自已真正的经过,不加思索泄了出来。”
“啪啪啪啪啪啪!”
一阵掌声响起,大家都拍起了巴掌。
周林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壳。
……
回到了小会议室,摆在大桌子上的只有最后的一份材料,就是档案室的洪主任的。
他现在是唯一的怀疑对象。
张于不倾向审问他。
洪主任与张于一样的资历。甚至还高于张于。
周林也不同意审问。那是老人,刚才用在张良身上的一套,对付洪一点用都没有。
张于让王强去走访了档案室隔壁的办公室的人。
档案室在二档最里面,那头是墙外,这头是大会议室。
周林想到了一件事。他起身找到了大家写来的个人材料。
周林记得,在三份材料中,有三个人说,他们当时在大会议室睡觉。
对于一些头头,杭州站会给他们安排休息室。但是那些大头兵。则没有这个福利。
他们只能找地方休息。大会议室,是他们最爱去的地方。找两张椅子!靠坐一张,脚搭一张,再盖上一床毛毯。就可以休息几个小时了。
很快,周林找到了那三个人的资料。
他们都说出了,在休息时,曾被电话铃声吵过。
大会议室的电话铃声很大。有时它在那叫,隔壁办公室的人以为自已办公室的电话在响,错拿起电话。等到喂了几声没反应,那边的铃声还在响。这才知道,是隔壁的电话在响。
周林将自已的想法告诉子张于他们。他们也觉得,这个办法可以试试。现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是办法,都会拉上去试。
万一试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