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迎敌,你干什么?”黑魅问道。
“圣使有令,让我割他的舌头,剜他的心,挖他的眼睛,让他痛苦的死去。”白魑道。
“哦,那你动手吧。”白魑于是背对着黑魅,准备动手。
却不见黑魅已经拿起剑对准了他的后脖颈,白魑将腕骨尖刀刺向龙吉的眼睛那一刻,后脖颈处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白魑将手伸到后背,咬着牙,用尽力气去拔,将整柄剑拔了出来。
剑身上满是血,而他的后背,鲜血也如山泉般喷涌而出。
“你……你……”
白魑指了指黑魅,缓缓的倒了下去,然后没了生息,死得不能再死。
“真是白痴!”
黑魅踢了踢白魑的尸体,然后解开了捆绑龙吉的绳索,说道:“湘王殿下带人来救你了,我虽然加入白莲教,但我却是一个好人。”
“恩公……大恩……没齿难忘。恩公,你高姓……大……名?”龙吉呻吟着说道。
“不用管我是谁,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你的命保住。”
说完之后,黑魅将龙吉的身体拖动着,拖出密室,拖到一处喂养牲畜的水洞里,用枯草将他盖住……
虽然马粪和牛屎的味道很不好闻,但是龙吉仍旧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你藏好,不要出声,一会儿就有人来救你。”黑魅说完,就走出了水洞。
青魍、蓝魉二鬼不知何时出现了,拿着斩刀和大斧劈向黑魅。
“残害同门,你死定了!”
从白魑被杀的手法和痕迹上,青魍、蓝魉二鬼已经猜到是黑魅干的了。
所以不由分说来找黑魅算账。
“误会,误会!”黑魅讪讪而笑,转身就跑。
却冷不丁撞到了圣使的身上,圣使幽深而恐怖的眼神盯着黑魅,让黑魅害怕的浑身发颤,口中哆嗦着:“圣使饶命,圣使饶命……”
而他手中却赫然亮出来一把锋利尖刀,刺向了圣使胸口……
“死!”圣使抽出随身佩刀,刀法奇快,几乎没看见他出刀,刀就已经收入鞘中。
黑魅死了,鲜血流了一地。
“看什么?还不随我去杀了那小猪崽子?”圣使跟傻眼的青魍、蓝魉道。
青魍、蓝魉二人忙不迭点头:“是是是是……”
圣使刚走出没几步,一个穿着白衣戴着斗笠的女人赫然出现了。
“有另一条出路你不走,你要去送死?”圣姑冷冷道。
“我要去杀了那小猪崽子!”圣使咬牙道。
“你杀不了他的,你现在必须听我的命令,和我从另一条密道逃出去,你去找那位掌军大人物,我回山东总舵,一同举义,推翻暴君!”圣姑大声道。
“不行,我要去杀了他!”圣使摇头道。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声响起。
圣姑收回手掌,圣使摸了摸脸颊:“为什么打我?”
圣姑冷声道:“朱元璋杀你全家,株你九族,难道就没有杀我全家,株我九族?这笔账,慢慢跟他算,你现在出去就是送死!”
“好,我听你的!”圣使点点头,然后跟随圣姑走向了另一条密道。
……
洞穴外,瀑布前。
朱柏看了一眼船甲板上怔怔站着的龙雪儿,跟左右士卒道:“应该差不多了,走,随本王进去!”
等到走到洞穴门前,左峰已经带着人出来了,还俘虏了几个头戴红巾的大汉。
左峰禀报了这场称不上战斗的行动结果,杀了白莲教众一百二十一人,俘虏了九人,另外还发现兵器、盔甲等上百件,还有十匹牛马,与及他们抢来的金银财物无数……
而己方只伤了五名弟兄,都是轻伤。
“没有抓到那圣姑、圣使吗?”朱柏问道。
左峰摇了摇头,道:“有另一条密道,应该是跑了。”
朱柏冷哼道:“无妨,回去发下海捕文书至各府州,全力捉拿便是,谅他插翅也飞不出云南。”
“我阿爹呢?”龙雪儿忽然问道。
左峰扬了扬手,后面几个士兵抬着受伤严重的龙吉出来。
“阿爹!”龙雪儿跪了下来,抚摸着受伤严重的阿爹,眼眸里情不自禁泛起泪花。
“军医何在?”朱柏喊了一声。
一名穿盔戴甲的随行军医,马上上前来,摸了摸龙吉的脉象,检查了他的伤势。
“王爷,他并无大碍,都是皮肉伤,回去用些药,悉心调养一月便可痊愈。”军医检查完禀道。
朱柏点了点头,然后赏给了军医二两银子。
龙雪儿跪在朱柏面前磕头,抬起眼眸道:“谢王爷救我阿爹,王爷大恩大德,民女愿结草衔环做牛做马为报。”
“民女为救阿爹,也是一时心急,犯了糊涂,才会蠢到给王爷下毒……王爷若是要杀民女,民女绝无怨言,只要饶过我阿爹就好!”
“你也是为了救你父亲,一片孝心,我怎能责怪于你。”朱柏淡淡道。
“把所有东西带上,我们回去!”
随着朱柏一声令下,士兵们将所有缴获的物资和俘虏的人员带上了船,然后直接回了大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