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从他的眼中看到神情没有激动,没有欣喜,反倒是看着自己这般复杂。
随后等到马超将那书信递过来,他自己也看过一遍之后。
再抬眼之时,看向马超,就如同见鬼一般。
“这……这刘禅,竟聪慧至此?近乎鬼神耶?”
马超毕竟先看书信,有舒缓情绪的时间。
他开口道:“且不管其他,倘若一切都按着书信之中所载,叔父以为,我等日后将会如何?”
韩遂仔细想了片刻,不觉额头冷汗渗出:“若如此,我百口莫辩,我等必自相残杀矣!”
马超道:“正是如此!”
“此计着实歹毒,令人不寒而栗。”
“不过,这书信之中所言,也不过只是刘禅的推测罢了。”
“如今还不到这个时候,我等只需提前小心便是。”
“这刘禅,仅仅七岁便能想到这般歹毒计策?”
韩遂也沉思道:“七岁孩童,何以对人心掌握至此?”
“只是,倘若刘禅并无这般能耐,缘何诸葛孔明会要将这种事情让在刘禅头上?”
“此事着实令人不解。”
马超紧抿嘴唇。
他本性傲气,年少之时便已经勇武不凡。
对于刘禅,他心中本是没有半点在意。
原本只想将这封信中内容暂且放到一旁,日后真发生了,再应对也不迟。
可话到嘴边,那第一封信中的内容突然浮现。
马超迟疑了。
“世间安有孩童聪慧如此?”
他轻叹一声,看向韩遂道:“叔父,此信之中所记载之事虽还未发生,但有此前一封书信为证,我等还需多加小心才是。”
“如今我等正欲与那曹贼议和,这自然就给了曹贼离间我二人的机会。”
“依我看,既然我们早已知晓此事,便不如干脆配合演他一场大戏。”
“等到那曹贼真以为你我二人已然刀兵相向之时,我等再出其不意的杀将出来,那曹贼定当殒身于此!”
韩遂沉吟片刻,随后笑着说道:“贤侄说的不错,但……”
“莫非贤侄真的相信,此后的事情就会按照这刘禅所说的来发展吗?”
马超道:“宁可信其有,刘禅此人着实诡异,实令我心忧。”
韩遂道:“既如此,那便按照贤侄所说的来做吧。”
“只是我始终觉得,那曹操纵然奸诈,也不至于能想出这般狠毒的计策。”
“你我一方面要准备此事,一方面还要小心那曹操是否会有别的手段。”
马超应了一声:“我本不愿与那曹贼求和,我军士气正旺,那曹贼若想与我等对攻,恐他力有不逮。”
“倘若在此处虚耗太久,他就不怕江东和荆州再起了祸端吗?”
“不过如今既然有刘禅送来书信言说这计策,那便不妨尝试一二。”
“我也想要知道,这刘禅到底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马超说完,便与韩遂说定。
遂即派遣杨秋为使,直往曹操营寨之中送去消息。
曹操听闻来意之后,先令杨秋返回,约定日后再使人回报。
等到杨秋辞去之后。
贾诩便入见曹操,曹操询问其意,贾诩言道:“兵不厌诈,可伪许之,然后用反间计,令韩、马相疑,则一鼓可破也。”
曹操抚掌大喜曰:“天下高见,多有相合,文和之谋,正吾心中之事也。”
于是遣人回书,言:“待我徐徐退兵,还汝河西之地。”
马超得书,与韩遂道:“曹操虽然许和,似信中所言,倘不准备,反受其制。”
“不若超与叔父轮流调兵,小心提防,以防其诈。”
曹操得人所报,知道马超这般定计,遂与贾诩快意道:“吾事济矣!”
“来日韩遂将至,此反间之计,必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