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

“六皇子……”

……

一份奏折，上面写的都是九位皇子今天的所作所为。

父爱如山。

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他们的老父亲，一直默默关注着他们。

只是关注，从未打扰。

楚天阔很快看完，随意放在旁边，朗笑几声后：“老六没练武吧？那太监，朕记得是老三的人，武道七品，为人精细，怎么能被老六毒死？”

他问起关于楚风的事情。

九个皇子中，楚风是唯一一个没有练武的人，因为他的圣旨。

这份奏折上写得不明白，言简意赅，只说六皇子楚风，设计毒杀太监王忠，具体怎么杀的，没写。

男人当即详细汇报。

从楚风和云薇的对话，到楚风请君入瓮让王忠去弄毒药，再到楚风假意和王忠结拜，骗他饮下毒酒……

个中细节，如同在现场亲眼所见。

听着……

楚天阔表情先是微微错愕。

旋即，也不由的开怀大笑起来。

甚至还笑着点评了一句：“这个老六啊……”

男人迟疑片刻，还是说出自己的判断：“陛下，六皇子今日似乎有点蹊跷，据臣所知，王忠为人精细，和三皇子的联络，向来密不透风，不知六皇子是如何发现的？”

“至于毒杀，这份心性，似乎也与六皇子往日的表现，大有不同。”

楚天阔看了他一眼，表情淡然。

“到底朕的儿子，还能没这点本事？”

“心性，野心就在一瞬间，他也长大了。”

“朕，不怕他没野心，就怕他野心不够大。”

男人笑着附和：“那倒是，虽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但不管怎么说，毕竟是龙子，稍一露爪牙，就尽显手段。有一说一，六皇子这一手，玩得是当真干脆利索，平心而论，臣若是易地而处，在王忠的位置上，估计也会着了道。”

“你收了他好处了？”

“今儿怎么格外向他说话？”

楚天阔忽然冷声发问。

男人面色大变，立马就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陛下，臣只是就事论事，绝无它意。请陛下明鉴啊。”

楚天阔哼了一声。

“起来吧，朕的儿子，还轮不到你点评。”

男人这才战战兢兢的起身。

天威难测，陛下的心思，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就拿六皇子来说……

陛下在六皇子很小的时候，就明令下旨，不许他习武。

六皇子之所以有现在的“落魄”，这份圣旨，要占大部分的原因。

毕竟，大楚是以武立国，当今陛下，就拥有不世之武力，才创下这偌大基业。

不能练武，就意味着六皇子从一开始，就几乎被剥夺了所有继位的可能性。

“你在想什么？”

男人正浮想联翩，便又听到楚天阔的声音。

“陛下，臣在想，陛下为何不让六皇子习武。”

他老老实实的说道。

陛下的脾气他很清楚，陛下问，你就老老实实回答，哪怕答错了，没关系，但若是骗、编，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哼，那你猜猜，为何？”

楚天阔又出了一道送命题。

男人：……

“臣，臣不敢猜，天威难测，陛下的心思，岂是微臣能揣摩的？”

“别拍马屁！让你说你就说！”

“臣……当真不知！请陛下明示！”

楚天阔瞪了他一眼，没什么兴致了，飘然而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