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些脂粉气。
显得不如黑竹棋子来得沉稳。
陈怀安躺在黑竹椅上,一摇三晃间,悠然自得,而在他的脸上,盖着的,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佛经。
没错,前几年时间,几乎将整个大竹峰能看的道经都看完的他,开始托六师兄杜比书,给自己从山下老庙带书。
无论是什么书,他都来者不拒,究其原因,实在是太过无聊,手中已有的书,也是看无可看了。
清风拂过,院中柳叶“哗哗”作响,在中央处,有细微的鼾声传来。
陈怀安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只是突然,“哐”的一声,院中大门被人用力地推开。
“老七,老七!快起来,今天可是有大事发生!”六师兄杜比书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刚睡着没半刻的陈怀安,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搅了他清梦的家伙,脸上的佛经转到了手上。
他嘴上一撇,道:“师兄啊,能不能恳请您高抬贵手,师弟我这小破门,可经不住师兄的摧残!”
陈怀安从躺椅上起来后,先是理了理自己的道袍,而后扭头看向已经被推得歪歪斜斜的大门。
叹了口气。
“欸……嘿,那什么,师兄一时激动,下次注意,下次一定注意!”杜比书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他看着眼前慵懒的陈怀安,再次激动道。
“师弟,大新闻,大新闻啊!今天师父去了玉清殿,给咱带回来了个人!”
陈怀安手中动作一顿,眼睛微微一眯。
“哦……?”
杜比书本来以为他这般说道,小师弟怎么也会表示一下惊讶或者好奇,谁知他说完后,对方居然如此淡定。
这让他不由得有些泄气,就好像某些事,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杜比书有些兴致不高,道:“师弟难道不好奇,师父这是给我们带回来了个小师弟,还是小师妹?
你看其他师兄可是感兴趣得紧啊,一大早就到了殿中,等着师父回来!
怎样小师弟,要不要跟师兄打个赌,赌赌看来人是男……还是女?”
说到最后杜比书两眼放光,两手在空中不停的比划,最后甚至是召唤出了自己的“色子”法宝。
陈怀安看到师兄这模样,就知道他“赌瘾”又犯了。他这人什么都好,不仅很照顾自己,更是烧了一手好菜,每天给他准备的饭菜中,更是有不少他喜欢吃的。
可是这人就有一个毛病,那就是找人打赌!
找人打赌也就罢了,偏偏逢赌必输,最后甚至得了个“赌必输”的诨号。
陈怀安看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师兄,上次打赌输给我的大黄丹,你可还没给我呢!”
“啊……这,师弟啊,那什么,我们还是来分析分析这次来的新人吧,赌博什么的要不得,要不得啊!”杜比书有些抓耳挠腮,打赌是他的爱好,但是赌输了输掉资源,却是他最苦恼的。
陈怀安上山这些年,除了第一年不知根底,没有同杜比书打赌外,其余几年里,每每都能从他这赢到不少东西。
毕竟他可是看过原著的人,师兄怎么可能赢得了他。
不过他这人随性,打赌赢来的东西,也从来没有死命逼迫对方给,而是顺其自然。
毕竟那些东西,大多数是修行资源,他这“废人”又不能修行,根本用不到。
故而他的这份大气,也是吸引杜比书亲近他的缘故,不然师兄也不会一有好酒好菜,就首先想着自己这位师弟。
“师兄你啊……”陈怀安把佛经往怀里一揣,率先朝着院外走去。
“师弟,等等我啊!师父还没回来,不急,不急!”杜比书紧随其后,同样朝着他追去。
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只余不少对话,传了过来。
“师弟,你真就不好奇来人是男是女?”
“这有什么好奇的,等师父回来不就知道了,是男是女,不也还是咱自己人嘛。”
“这倒也是……欸欸那什么,师兄我刚看看你随身带着佛经,这玩意儿,可不能让师父看到,不然……”
“师兄放心,其中轻重,师弟明白的。”
“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