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离鸣准时出现在影视城前边,准备去找自己的群头,看他哪里有什么新的剧组需要龙套演员。
“离鸣,你来接戏了?”
陆离鸣转过头去看,原来是前几天一起喝酒的老六,他好像在等戏,而且脸上是满满的失望之色,陆离鸣挺疑惑的。
“六哥,你怎么在这里?你不上《新京城四少》的戏了!”
“别说了,那天你走了之后那个副导演就盯上我了,好像一直看我不顺眼,处处给我小鞋穿,我气不过只能跑路了。”
陆离鸣心中的火气直翻腾,手也紧紧地握成拳,这明显就是想搞陆离鸣,不能直接搞你,你不是有兄弟吗?我搞你兄弟,恶心死你!
“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让你也受害?”陆离鸣低声地问老六,因为他现在真的有点惭愧。
倒是老六看得很开的样子,他不是很在意地说:“嗐,别这样说,我在这里早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
这个字眼刺痛了陆离鸣的心!
老六这是受到了无妄之灾!
“六哥,对不起!”陆离鸣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很诚恳地对老六说了一声道歉的话。
“没事,都过去了!”老六刚才还是苦涩的脸,现在强装没事,他走近拍拍陆离鸣的肩膀,然后说:“走了,我们再去找一下弥罗佛,希望今天能有好戏上。”
陆离鸣看着老六这个样子,他好像很悲观的样子,陆离鸣暂时没有想明白,但是他还是赶紧跟上。
老六一见弥罗佛马上凑过去并给他递上烟:“贵哥,忙呢?”
弥罗佛笑呵呵地接过烟,但是声音却是很生硬地说道。
“老六,又来了,可是我这里没有角色了,要不你们到别的地方看看?”
这弥勒佛明显不想给他们戏演。
陆离鸣很气,但没有办法,自己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可以无所谓,但是老六不行啊,他还得养家糊口呢。
陆离鸣不得不拿出打火机给弥勒佛点上烟,弥勒佛这倒没有客气。然后陆离鸣抱怨道:“贵哥,那天剧组的事,是我活该,但六哥是无辜的呀,他们这不是欺人太甚了!”
“你们还知道前几天的事啊?这几天你干嘛去了?”弥勒佛刚听就生气。
“说说你是怎么回事的,为什么要得罪那个副导演,你这样子做,害我还被那个副导演骂了一顿。现在你喝西北风去吧。”
“佛爷,我那是维护我们群众演员的尊严啊,而且我也没有乱来,只是让他道歉而已。”
“现在什么时代了?尊严值几个钱?你也不用说了,戏是没有的!”李贵直接拒绝了陆离鸣。
陆离鸣内心极度不舒服,但是形势比人强,他也要低头的!
老六见状看着李贵笑了笑!
“那感情好,这次麻烦贵哥了!”
老六说完,两人就走了,在李贵这里吃瘪,只能去找别的群头了
不过,都是一个样!
这回真的完蛋了!
我们真的只是群众演员!
陆离鸣也终于想明白了刚刚老六为什么一副苦涩、失望的表情了。
估计他都失望好几天了!
晚上,陆离鸣强拉着老六一起去喝酒,在上次的那家烧烤店。陆离鸣和老六正借酒浇愁。突然有人叫了起来:“哇,那是杨小咪吗?”
陆离鸣一下子惊醒了一样,立马四处看,就是想近距离目睹一下这个时代的杨小咪。
顺着尖叫声,陆离鸣便看到了从七八米外的马路上走过的杨小咪,此时的她正处于亭亭玉立的青春时期,满脸的天然的胶原蛋白,一定很弹Q吧,她也很有活力很美的样子。
现在的她穿着黑色吊带短裙,露出俏皮而性感的香肩,还可以看到她的逆天大长腿,同时又因为短裙收腰让她的腰肢看着像A4纸般,可堪盈盈一握,这样看起来,气质尤其出众,把身材秀出了天际!
不过,外界传说的馒头正在困扰着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后世怎么没有看到她有什么困惑,难道是她还没有适应她的丰腴,哎,多好多雄伟的的馒头啊,她怎么能为这个而自卑呢?
看看人家椰树,她们就光明正大地给广大消费者展现自己优秀,我们作为消费者是很支持这种行为的……
陆离鸣看了一会儿,就疑惑了,这么晚了,杨小咪一个人出来的吗?她经纪人呢?她助理呢?
后世随便一个十八线小明星每次出行不得安排十几个助理,安保,形象师什么的跟随的。
不过,杨小咪也轮不到陆离鸣多嘴,现在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赚不到钱回家,真的要倒霉的!
现在有什么好法子呢?
唱歌吗?好像也不行,现在的音乐公司自身都难保,发的专辑,销售能超过20万张都要开庆功宴啦。
愁上心头啊!
“六哥,这几天的事真的对不起啊,我真的没有想到弥勒佛会这般绝情,只是我的错,他却把你也算上了。”
老六本来就黝黑的脸因为喝了不少酒,此时却红润红润的:微眯着眼睛说着:“没事,没事,你已经道过歉了,再说了,我这几天也有点明白为什么了!”
“为什么?”陆离鸣很好奇,看着老六的脸问了一句。
“唉!”老六长长叹了一口气才接着说道:“很简单啊,你查一下《新京城四少》的出品方就知道!当然,可能他们的老板没有这么小气,但是奈何下面的办事人要这样做呢?
我们只是群众演员!”
陆离鸣就是听不得贬低自己身份的人和话,我们的职业是国家认可的,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如果有,那就爆了它!
“老六,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说了我们是群众演员不假,但在此之前我们首先是人。人跟动物的区别是什么?就是因为我们有思想,有情感,有尊严!”
老六看了一眼陆离鸣,然后只是嘿嘿地笑了一声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他可能已经在极致地压制着自己的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