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意外地看着他，奇了怪哉，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史教授好像被一个女人拿捏了啊，说话都不自然了，矮了一头似的。

“是这位小兄弟的缘故吧？”女人根本不理他，只是看着路明非：“早就听说黄局发掘了一个了不得的天才，动用了特殊条款，直接给了一级专员的待遇，那个只用了一把长刀就屠戮了一只三代种的男孩就是你吧？”

女人摘下眼镜，绕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看着也不壮啊，没想到还是个猛男。”

路明非还没说什么，史今滔就跳起来。

“何茄，收起你那一套！路明非可还未成年！你可不能对他起什么坏心思！”

他抬头四十五度角望天，无比郑重向前踏出一步，像英勇就义的烈士。

“你有什么想法对我来吧，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

“……”

路明非默默向后退了半步，转头看向别处，这人我压根不认识。

嘁，女人只是斜眼瞥了他一下：“你敢吗？”

她不退反进，反倒朝着史今滔靠近一步，挺起自己的胸膛，贴着身前这个英俊帅气的男人。

可惜的是，近在咫尺的机会史教授并没有把握住，他只是坚持了三秒，就噔噔退后了。

低着头，霜打茄子似的，只有嘴还是硬的。

“大庭广众的，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就知道是这样，女人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

路明非也没说话，于是电梯里安静下来，只有机器运转的嗡嗡声。

中途也有人上上下下，但都没怎么说话，只是做着自己的事情或者低头想些什么。

慢慢的，第九层到了，女人走出去，回头重重看了一眼史今滔，什么也没说，转身走远了。

于是电梯里只剩下两个人。

“你有什么想问的别问！”

史今滔看路明非想要开口，连忙先声夺人。

“我只是想问，最底层有什么？”

路明非对两人的故事或者恩怨情仇压根不在意。

“那里啊……”史教授想了会，说出一个令人意外的答案：“实际上，我也没亲眼看到过，毕竟有权限下到那里的，整个事异局不超过十个人！”

他悄咪咪的，无比慎重的，像泄密似的，吐出几个字。

“据说，那里是龙的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