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恨不得杀了白青铜那小子，但从没想过这一幕会发生在我眼前，而我孙女成了行凶者。”

老人杵着拐杖立着，又划亮一根火柴，借着转瞬即逝的微弱光亮，辨认出一条道，摸着黑朝前走去。

“白青铜把我推出来，算是救了我一命，只不过我的腿也落了个残疾，报应……我还以为他葬身火场了，没想到今天会在门外见到他……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出去。”

“哎哎哎！出去？”夏竹叫道：“这里还有路啊？另一扇门？”

老人没理她，走到那张旧木柜前：“把它移开，后面有路。”

这座地窖分为前后两部分，大致上是个〖形状，两头宽中间窄，路明非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前面宽阔的部分，可以叫做前厅，中间狭窄的地方则是被木柜挡住了。

挪开木柜，一条直径三十公分，只能让人侧身过去的通道出现在眼前。

老人一马当先过去，接着是夏竹，然后是秦福明。

“老板，你收收肚子……”

他卡住了，费了好大力气，秦福明才挤过去。

“哈哈哈哈，秦专员你得减肥了！”

夏竹毫不吝啬自己的笑声，也不知道尊重老前辈。

“要我说，这通道但凡是前面大一点，后面翘一点都难过去，夏竹你倒是容易啊……”

“……可不许拐弯抹角骂人啊！”夏竹嚷嚷跳起来：“秦专员你不知道前面两个球跑起步来多累人！”

…………

真累啊，胸口沉甸甸的，像揣着两个西瓜，女人双手抱胸，细胳膊就这么撑着，她已经和眼前的靓仔对峙五分钟了。

倒不是为了车里半死不活的林强，而是为了一串数字。

“真不给？电话号码给我以后请你吃饭这么难？”

“没有。”靓仔还是惜字如金。

“行吧行吧……”女人败下阵来，看了眼手表：“怎么还没来，契约精神呢？魁九，你打电话问一下。”

戴着墨镜的男人哦一声，正掏出电话准备拨号，铃声提前一步响起来。

接通过后，他按了免提。

“你们不讲信用！”是个阴沉的男声：“强子就在那辆车上，说好的，你们会把他救出来！”

“我是你妈啊？”女人说话不带客气的：“没看到我们已经努力过了吗？人家不放人啊！”

“你的努力就是简单问一下，然后犯花痴死缠烂打要人电话？”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我很清楚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不把人抢过来？少东家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滚你奶奶的蛋！”女人中气十足骂起来：“人家是警察啊警察，我可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

“……”

这一嗓子直接把对面给吼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