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沛心里暗道:我是不对付明教了,别人要对付明教……嘿嘿~就不关我的事了。
“谢谢师傅,谢谢师傅。谢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谢逊一听这话,不由得感激涕零——师傅,果然还是疼爱我的。斯~真疼……爱。
张沛不屑一顾的‘呸’了一口明教,提着谢逊往他家飞去。
鹰王等人默默的运功疗伤,看着远去的师徒,皆是满脸惆怅的仰天一叹。
“唉~想不到我白眉鹰王——殷天正,也有被人饶命的一天。”
“唉~想不到成昆的武功如此出神入化,我杨逍自愧不如。”
“哼~武功高深又怎么样!老子就不行他的护体真气连毒药也挡的住。”
“周颠,你的意思是给成昆下毒?这么做是不是卑鄙了点?传出去你不怕江湖嗤笑?”
“哈哈~江湖中人都称呼我们明教为魔教了,我周颠还在乎这些虚名干嘛?
况且我们行事向来随心所欲,鹰王、杨逍强抢民女,蝠王吸血练功……”
“咳~胡说八道,紫衫妹子莫听周颠胡说,杨某素来洁身自好,绝对没做过此事。”
“哼哼~别废话,你们就说想不想报复成昆吧。”
“阿弥陀佛,用毒毕竟不光彩……“彭和尚满脸慈悲的补充道:
”到时候留成昆一命吧。”
周颠见众人不出言反驳,知道这是默许了给成昆下毒,找回场子了。
他身为明教五散人自然能调度一方人马,当即出声传唤:
“来人!”
“散人有何吩咐?”
“传令下去,我明教眼线密切监视成昆的一举一动。
事无巨细,那怕成昆放了一个屁,我也要知道他是吃什么放的。”
“是——”
……
谢逊的府邸。
张沛拿着装有人贩子情报的包袱。
在明教教众的团团包围之中,众目睽睽之下,身若惊鸿一般飘然离去。
速度之快,教众别说是追了,连背影都看不到。
谢逊上身缠着绷带,双腿绑着夹板,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豪爽又客气的送走前来慰问的鹰王等人。
折腾了一天。
晚上谢逊夫妇在卧室互诉衷肠。
谢夫人抱着孩子,眼中含泪的哀怨道:“你也真是的,知道师傅下手这么重,还站出来阻拦师傅。要是真打出个好歹来,让我们娘俩可怎么活呀。”
她深知谢逊为人重情重义,能为朋友两肋插刀,不愿意听别人说他朋友坏话。
因此,那怕在心里埋怨鹰王、成昆等人,口头上依旧用尊称。
谢逊面色苍白的端坐在床上,眼神略带歉意的看着老婆孩子,他受伤虽重,但依旧声若洪钟的肯定道:
“让夫人担心了。我谢逊壮硕如牛,这点小伤不碍事,静养一两个月就能痊愈。
谢逊与师傅情同父子,深信师傅一定不会杀谢逊,这才站出来阻拦师傅。”
“唉~你就不怕为师一时失了心智、失手打死你啊。”
门外传来悠悠的叹气声。
“师傅!”谢逊惊喜若狂。
“师……师傅!”谢夫人吓得脸色唰的一下子就白了。
“夫人莫怕,快给师傅开门。”
谢夫人一咬牙放弃了呼救的打算,慌忙双膝跪地,隔门磕头求饶。
“师傅,夫君为人耿直,不是诚心要与师傅为敌。恳请师傅看在我们孤儿寡母的份上,饶夫君一命吧。”
你这是质疑谢逊和师傅之间的情谊啊。
“夫人你这是干嘛?谢逊不是说了吗,师傅是不会杀谢逊的。快起来开门。”谢逊有些微怒,但也知道夫人这是担心自己,说话不免轻柔了一些。
“唉~徒弟媳妇不用担心。我知道谢逊是头犟牛,做事只凭义气不问对错。我来此是和他说道说道,免得他又跳出来坏我大事。”
张沛经过两次与明教高层的厮杀,成昆的执念得到满足,已经不能在左右他行事了。
他此时来此是缓和与谢逊的关系,毕竟即努力工作,还倒贴工资的员工可不好找。
张沛被请进屋里,看了一眼被包成木乃伊的谢逊,调笑道:“呵呵~挺惨的嘛。
行了,为师助你疗伤,我们边疗伤边说。徒弟媳妇也可以坐下来听听,免得担心。”
“谢谢师傅。”×2
用内力帮助他人疗伤有着严谨的姿势要求。
要嘛俩人面对面坐着四掌相抵,由劳宫穴开始运功疗伤。
要嘛坐于伤者背后,双手抵在伤者肩胛骨处,输送内力疗伤。
张沛采用的是后入式,盘腿坐于谢逊背后。
谁知谢逊人高马大,即使坐着也有四尺多高。
张沛不逾五尺,坐在谢逊背后小手只能构到他腰子——好尴尬呀。
张沛……
谢逊……
谢夫人……
“呵呵~要不我坐地上?”谢逊尴尬的笑了笑。
“哼~不用,为师站着也能给你疗伤。”
张沛果断的立于谢逊身后,双掌抵在他背上,灼热混厚的九阳1.3版内力内含神照经奥义。
真气从丹田升腾而起游走周身经络,从双掌劳宫穴涌入谢逊体内。
谢逊顿时感觉一股生机勃勃的内力,犹如涛涛江水一般涌入体内。与之相比,自己经脉中流淌的内力,就跟小河沟一样。
内力仿佛有灵性一般,直奔患处而去。霎那间断裂的骨头、破裂的内脏,都有了缓缓愈合的迹象。
谢逊心头暗自惊讶:‘好深厚的内力!想不到师傅还有这么神奇的疗伤法门。’
“谢逊,你明教的宗旨是什么?”张沛一边给他疗伤,一边慢悠悠的开口。
谢逊:“熊熊圣火、焚我残躯……为善除恶、惟故光明。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张沛:“怜我世人啊,看到这天下因元朝而生灵涂炭的世人,你们就没想过造反吗?”
“嗯……元朝统御一国,不是我们这种江湖门派能推翻的,而且我们也在和元朝作对、杀贪官污吏。”谢逊语噎,底气不足的辩解。
张沛不由得翻个白眼,心道:就你们这‘天地会’行事作风,在给你们一百年也推不翻元朝。
“你明教收编了各地反元义军,义军行事要受你明教约束。
你等高层没有反元的心思,那些义军行事自然束手束脚。
为师要利用义军造反,你说,为师该不该杀了你们这些明教高层?”
谢逊深得成昆真传,也是博古通今、智慧深远之辈。
自然知道明教对义军行事的束缚。
毕竟明教也怕把元朝逼急了,元朝来个大军压境。
“既然如此,师傅为何要口胡覆灭明教之语?”
“废话,老子就一个人,能满天下大喊着造反吗?”
“嗯?……哈哈~师傅,谢逊可以说服殷大哥他们,和师傅合作一起造反。”
“哼哼~他们胸无大志,和他们合作只会拖累于我。
看在你小子的面子上,以后为师再用计分裂明教时,不会取鹰王等人的性命。
你小子也别出头捣乱,不然你我师徒只能反目成仇了。”
成昆的执念是覆灭明教这个帮派。
鹰王这些高层死不死……问题不大,但这个帮派必须消失,改名应该也行吧?
张沛先给谢逊打个预防针,免得这个犟牛又出来捣乱。
“师傅,非这么做不可吗?”
张沛回应他的是长长的沉默。
谢夫人听到这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分裂明教而已,只要不是你死我活,想来夫君不会忤逆师傅。
“师傅,谢逊不孝。明教于谢逊有知遇之恩,若师傅还要针对明教,谢逊依旧会拼死阻止。”谢逊内心挣扎一番,纠结的说了出来。
“夫君你……”谢夫人的脸色又是一阵苍白无力了。
张沛谈笑风生的神色一愣,神采渐渐肃然,运转内力的手臂缓缓抬起一条。
谢逊不用回头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师傅那散发着温暖内力的左掌,沿着脊椎缓缓抬高。
内力的温度也在渐渐升高,待到悬浮在头顶时,灼热的内力已经能点燃发梢了。
“师傅饶命,夫君是无心之举……”谢夫人跪地求饶。
“谢逊,再问你一遍,你当真要与为师作对?”
“谢逊不敢,谢逊只是不想明教覆灭在师傅手里。”
“那为师只能打死你了……”张沛眼神一狠,内力澎湃如火左掌猛然拍中谢逊的头顶。
“呜呜~师傅饶命……”谢夫人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