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地休息,把马车卸了。在这方向挖陷阱,我们守株待兔。”
“呵呵~师傅高明!”洪人雄等人纷纷露出一个阴险狡诈的微笑,溜须拍马道。
另一边。
嵩山剑派十三太保。
锦毛狮——高克新,九曲剑——钟镇,大阴阳手——乐厚,率领两百弟子潜伏在草丛中。
夜幕降临。
‘嗡嗡……’蚊子。
‘吱——’蝉。
‘吱——’蛐蛐儿。
地上各种虫子来回攀爬,头上蚊子嗡嗡声不断。
嵩山剑派的弟子们依旧耐心的蹲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各种虫子落在身上撕咬。
毕竟练武之人五感敏锐,方圆百米之内,稍有动静就能觉察到。
“乐师哥,按照探子的消息,余矮子此时该到了才对,怎么路上不见动静?”钟镇极目远眺,黑暗的山路上看不到半个人影。
“再等等,兴许车轮陷沟里啦。”乐厚不耐烦的敷衍道。
锦毛狮高克新闻言翻个白眼,就以他此时的臂力,别说车轮掉沟里啦,就是车子整个掉沟里,也能单臂托上来。
又过了一个时辰。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夜空星希无月,林中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乐厚几人相距数尺,也仅能看到彼此的轮廓。
乐厚感觉事情不对,脚步一动,无声无息间窜上树梢,向大路上眺望。
钟镇、高克新也相继跳上树梢,看到两里开外有火光透过树丛,空气中隐有炭火烤肉的香味飘来。
仨人顿时感觉一口老嘈卡在喉咙,不吐不快。
——你大爷的余矮子,老夫三人在这里喂了俩钟头的蚊子。
你大爷的居然在那里安营扎寨了!
嘿~老夫这小暴脾气,不用大嵩阳掌抽你个生活不能自理,老夫咽不下这口气。
“乐师哥,我们……”钟镇没有说完,但言下之意很明确,干他呀的。
“走,到时候,用劲弩先给他一梭子。”乐厚轻轻拍死一只蚊子,咬牙切齿道。
‘哗啦啦……’
马蹄声由远及近。
漆黑的夜幕中忽然一道璀璨的光亮照射过来。
乐厚等人不由得眼前一亮——好刺眼!
凝神细瞧,只见数百米开外,堆放着十几个大木箱。
敞开的箱子里满是金银珠宝,在火光下徐徐生辉,那怕相隔这么远,依旧感觉好刺眼。
乐厚等人面色一喜,激动的浑身发抖,暗道:好多银子,都是我们的。
“什么人半夜纵马?青城剑派在此休息,还请来者止步……”箱子旁边的一众青城弟子已高呼示警。
乐厚等人闻声置之不理,依旧兴奋的极速赶路,眨眼间双方相距五十步时,大喝一声:“放箭——”
身后的两百嵩山弟子训练有素,一排排的轮流迅速扳动劲弩。
一波波在火光照耀下,寒光闪烁的钢箭,如疾风骤雨般向青城弟子射来。
‘嗖嗖……’
红衫青城弟子脸色骤然一变,一边疾驰飞窜躲避,一边陡然大喝一声:“劲弩、快躲开——”
说时迟那时快。
除了躲避及时的红衫弟子外,其他青城弟子连反应都来不及做,就被钢箭无情的扎成——豪猪。
乐厚见事情如此顺利,情不自禁的仰天大笑:
“哈哈~小门派就是小门派,连区区劲弩都躲不开。真是废物,走,去接收我们的财宝。”
“乐师哥,是不是太顺利了?余沧海身为一流不至于连反抗一下都做不到吧?”钟镇疑惑道。
“怎么没反抗?你没看见余沧海逃脱了吗?”
“余沧海身高不逾五尺、面色黝黑,可刚才那人身高约莫有九尺吧?”
“哎~许是天色太暗,钟师弟看错了。乐师哥,我们去接收战利品。”高克新看到乐厚面露怒容,眼中含煞,连忙拉了拉钟镇,符合道。
乐厚不悦的冷哼一声,挥手示意众弟子前进。
两百弟子脚踩轻功,身轻如燕、动若脱兔,几个跳窜就跑到了营地附近。
此时在看那倒地不起的青城弟子,那里是什么人呀,分明是披着衣服的稻草人。
“不好,乐师叔,我们……”
‘轰隆……’
“啊~救我——”
“啊~”
嵩山弟子脚下的地面轰然塌陷,一多半没有防备的弟子,骤然落入陷阱之中,发出一声声惨叫。
乐厚三人被这突然的变故弄懵了,一时间来不及下命令。
旁边的树林里紧接着传来密密麻麻的破空声。
‘嗖嗖……’
“不好!是暗器,快躲开——”
乐厚回过神来,陡然大喝一声,随即在马背上狠狠一踩,极速升空而起躲避暗器。
骏马不堪重负嘶鸣一声向地面倒去,蜂拥而至的暗器直接将其打成了——蜂窝马。
钟镇、高克新的操作也差不多。
而那些弟子们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左右横跳躲避暗器时,又掉进了连环陷阱。
“啊~”
“啊~师叔救我,我还活着……”
一声声泣血的惨叫从陷阱底部传来。
除了比较幸运的躲到箱子附近的人外,其余九成无一幸免,不是死在暗器上,就是坠入陷阱。
乐厚三人躲避暗器之余,心里像被挖了一块肉一样疼痛——
这可是嵩山剑派的精锐啊。
毛坏事也没干成,就折在这里啦,我回去……可怎么和左师兄交待啊。
“余矮子,老夫要杀了你——两位师弟,我们冲进树林。”
乐厚歇斯底里的仰天大喊,声震百里、杀气如浪。
惊飞一群倦鸟,连林中嘈杂虫鸣声陡然为之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