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灭人满门……唉,我的面子不行啊。
“岳师兄,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可看到是余观主动手了?”定闲素来刚正不阿,又感激余沧海救了仪琳,故而说话不偏不倚。
“定闲师姐,并未有确凿的证据,只是林家遇害时,余兄刚好身在福州,且与林家有仇怨,所以平之认为是余兄出手伤人。”
岳不群说的有理有据。
余沧海师傅长青子,与林家先祖林远图比武后郁郁而终,这件事余沧海一直耿耿于怀,林镇南数次携重礼登门拜访,都被拦在半山腰,直接赶了回去。
此事江湖之中尽人皆知,在加上余沧海风评不好,他还真有可能干出这事儿来。
张沛也知道自己的原身臭名远扬,这不是穿的有些晚,没时间唰声望了吗。
“哼~林平之,将你家被害的经过一、一道来,让大家评评理,是不是余某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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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面露悲伤,声音低沉的缓缓陈述:“数日前,平之在福州城外,与余沧海的儿子余人彦发生冲突,不甚将余人彦刺成重伤垂死。幸得师傅相护,才没让余沧海这奸贼取走在下性命……”
“胡说八道!你个废物能伤的了我,那是岳不群用内力隔空偷袭伤了我!而且当时我爹找的是岳不群的麻烦,全部都没看你一眼。”余人彦一听这话就不乐意啦——你这小瘪三是明晃晃的贬低我啊。
“哼~正因为有师傅在前面顶着,所以平之才逃过一劫。不然我林家当天就被你们杀了吧。”林平之咬牙切齿的吼道。
“咳~余兄误会,岳某那是情急之下运功救人。平之你继续说。”岳不群轻轻接受一句。
“林贤侄,暂且息怒,后来如何……”定闲劝慰。
“平之有感师傅大恩大德,当天表明心迹,想拜师华山剑派,师傅欣然应允。
谁料世事无常,第二天晚上,一伙黑衣人忽然闯入福威镖局,手持青城剑派的兵刃,见人就杀。
来人众多,且武功高强,师傅武功非凡,却也双拳难敌四手,仅能护住平之一家安全,无力阻拦贼人行凶。
片刻之间,福威镖局鸡犬不留,贼人转头围攻师傅,师傅无奈之下,只能带平之先行逃走,可怜我那父母至今生死未卜……呜呜。”
林平之说着说着,触动心弦,痛哭流涕。
“唉~惭愧,岳某武功不足,没能护住平之一家周全,真是惭愧啊。”岳不群一脸自责,仿佛真的后悔莫及一般。
啧啧~要不是看过原著,没准老张真就信了。
张沛面露不诧,嘲讽道:“哼~岳兄真是好眼力啊,对方黑衣遮面你都能看出是我青城剑派的人?哈哈~能告诉老夫你是如何看出来的吗?余某也想学学怎么栽赃。”
“岳某是未看出余兄出手的影子,不过事发当日,只有青城剑派的大队人马、以及余兄这样的高手在福州境内。容不得岳某不多想,假如此事是个误会,事后岳某愿意当众给余兄赔个不是。要不是误会,岳某就要替小徒讨回公道了。”
岳不群一派大义凛然,先礼后兵,只是其眼神深处闪烁的灵光,预示他内心的波动——余沧海当日用的很可能就是辟邪剑谱,我需要比他当众使出辟邪剑招。
刘正风、天门等人听了这话,都一脸恍然大悟的看着余沧海。——你派大队人马去人家地盘干了什么,这不是昭然若揭嘛。
“余掌门,你派大队人马去福州干什么?莫非你真贪图辟邪剑谱?”定闲师太语气严肃,有些许呵斥的味道。
“哈哈~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青城剑派虽然不自命大仁大义,但也愿意为这天下百姓抛洒热血。”
张沛故意跳到桌子上,让宾客们都能看到他,然后故作慷慨激昂的大义凛然道:
“我青城剑派一项以祛除倭寇为己任。
此次前往沿海解救黎民百姓,途径福州之地,却被岳不群借机栽赃陷害,真是卑鄙无耻。
我青城剑派行事光明正大,沿途驿站,客栈皆可为余某作证,任尔等盘查。”
没听到张金鳌‘曝光内幕’的宾客们,均是一脸诧异。
倭寇从开国那会儿就有,到现在都近百年了。
以前不见你青城剑派为国为民,怎么林家一出事,你青城剑派高大上了?
巧合?还是遮人耳目?
众宾客纷纷眼神示意刘正风,仿佛再说:这是你家,你不出来说句公道话?
刘正风叹了口气:“余兄高义,不知余兄可否解释一下,为何撇下弟子单独前往福州?”
“哼~余某知道众位不信,且待一月之后,自会证明余某誓杀倭寇的决心。”
张沛负手而立傲然回应,扭头义正言辞的询问道:“林平之,自古杀人皆有缘由,或仇杀、或情杀、或为财杀、或持强凌弱。你说余某有何缘由杀你全家?”
林平之咬牙切齿道:“你贪图我林家辟邪剑谱,师傅说:大师兄与青城四秀争斗时,青城四秀使出了辟邪剑法。
后来,大师兄前往青城剑派道歉,亲耳听到你青城剑派要屠戮林家满门。这你作何解释。”
张沛神情云清风淡,没有一点被揭穿的尴尬,仿佛没有说过这话——嗯~这是身体原主说的,跟我张沛有什么关系?
“哈哈~这只是你师傅的一面之词,你问问在场的众位,包括你这个伪君子师傅在内,谁没有在私下惦记过辟邪剑谱。”
“胡说……”
“老贼住口……”
“我没有……”
江湖中人纷纷否认,可总有一些城府浅的家伙,让林平之看出端疑。
张沛没等江湖中人调转矛头,指认自己,就当众抛出一个大秘密:
“既然你说余某贪图辟邪剑谱,那余某就说说你林家也不知道的,关于辟邪剑谱的隐秘……”
‘希望这次爆料,能传进倭寇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