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师兄,阿弥陀佛。”仪琳看到令狐冲,沉默的面色一喜。
“令狐兄,我不杀你,你不要得寸进尺啊。三番两次来搅和我的好事儿,真当我田伯光没脾气吗?”
田伯光一脸无奈——这货就是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的那种。这些天不知被自己打了多少顿,就是不放弃救小尼姑。偏偏自己看这家伙顺眼,不想杀了他。
“田伯光……!!”酒客。
“那个无恶不作的采花贼……”
“听说,这家伙祸害了一百多个姑娘……”
“哼哼~我看不止,这一百多是瞒不下去、家破人亡的姑娘,那些瞒下去的不知有多少……”
‘咕咚、咕咚~’
令狐冲恍若未闻、抓起桌上的酒,就往嘴里灌,一点也不跟他客气。
“哈~好酒,田兄,这尼姑都是五弊三缺之人,沾之不详。我看你还是把人放了吧。”
“你就是田伯光?”天松的弟子继承了他的骄傲,一听酒客议论,立刻热血上头,拔剑轻蔑的指着田伯光。
天松没动,看到弟子如此表现,露出老父亲看到儿子有出息的微笑。
田伯光悠哉的坐在那里,看也没看他一眼,慢悠悠的喝着酒,敷衍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哼~我迟百城今天就要为民除害……”
“咳~这位泰山派的师兄,你不是田兄的对手,还是不要逞强好胜……”令狐冲深知田伯光武功高强,这是亲身经历过的,好心提醒一下五岳同门。
“哼~看剑……”迟百城高傲自大的冷哼一声,一剑疾刺。
田伯光骤然起身,原地似乎转了一个圈,动作行云流水快到众酒客看不见。
两人此时都静止不动了。
田伯光手里的酒盅不知何时换成短刀,他随意的将刀从新放在桌上,坐了下来继续喝酒。
迟百城眼睛瞪的像铜铃,胸口忽然炸裂,喷出一缕血雾,一句话也来不及说,直挺挺的倒下了。
“恶贼!敢杀我弟子——泰山剑法!”天松感觉被打脸了,心头一阵羞怒,抢步上前就是一阵劈砍。
田伯光稳稳的坐在凳子上,拔刀相迎,轻松惬意的抵挡住了天松的抢功。
天松顷刻之间已变换三十多招,愣是没能将田伯光逼迫起身。
田伯光脸上的不屑渐渐变成了不耐,出刀骤然加快、且刀刀致命。
令狐冲暗道一声:不好。抽剑上前搭救天松。
天松不但不领情反而嘲讽令狐冲,接着扭头看向余沧海,傲然道:“余观主,你我联手杀了这淫贼。”
“哼哼~天松你在哪?桌子太高了,我看不见你。”张沛模仿天松的语气,重复了一遍他对自己的调侃。
“你你……”天松气急败坏,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田伯光放倒令狐冲,又冲上来狂砍天松。
那刀锋迅捷如风、能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劈出,那刀光连绵不绝,如春雨般润物细无声,尚未察觉已劈到了身上。
天松毫无还手之力,眨眼间就被他在胸口开了四五刀,深可见骨、血流如注。
田伯光眼皮一抬,眼中杀机一闪,力道又重了三分,猛然向天松心口劈下。
天松惨叫一声,拼命后撤一步,被一刀砍到在地,重伤垂死。
令狐冲连忙劝慰,让田伯光饶其一命。
余人彦、贾人达见自家师傅起身,乐呵呵的抓着花生豆看戏。
张沛看见田伯光放过了天松,一脸失望的站了出来——这货还真命大。
拄着剑慵懒道:“我的时间有点紧,田伯光你自裁?还是让我送你一程?”
“哈哈~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打扰你田大爷,小矮子真当你大爷不会杀人吗?”
田伯光扫了一眼五短三粗的小矮子,顿时感觉自己被小瞧了,出奇的愤怒——喝酒呢,三番四次的被人搅和,忒烦了。
田伯光急于示威,运转十二成功力,一刀狠狠的劈下,宛若一道匹练。
张沛一脸冷笑,身若鬼魅般的原地晃动两下。
众酒客只听见‘当’的一声,田伯光就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喷出一片血雾,重重的砸坏桌子摔倒在地。
田伯光一脸惊恐的捂着胸口,鲜血顺着指缝往外喷,他一转身就要施展轻功逃走。
张沛随手丢出一剑刺穿他的腿,将他牢牢的钉在门框上:“想逃,问过我没有?”
“请余掌门饶田兄一命。”令狐冲深知余沧海心狠手辣,一见他要下杀手,立刻上前拱手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