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悄悄的躺在酒馆的茅屋顶上,脸上带着淡淡的忧愁,半眯缝着的眼睛中,隐藏着深深的沉思。
‘奇怪啊~’
‘余沧海那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可是出了名的报仇不隔夜,坏事做尽、不择手段。‘
’川蜀两地的黑白两道,被他折腾的怨声载道。’
‘怎么这次灭福威镖局满门,这么拖沓?’
‘我都来了十多天了,还没看到半个青城剑派的人影。’
‘唉~嵩山剑派的都找到了,林平之也出现了,沧海啊,想你啦。’
‘实在不行,就只能拖嵩山剑派下水了。’
岳不群自认为可以将余沧海玩弄于鼓掌之间,不露半点痕迹的让他当出头鸟。
要是拉嵩山剑派下水,很可能留下些许蛛丝马迹,被嵩山剑派抓到把柄,得不偿失。
岳不群自从来了福州以后,天天飞檐走壁的悄悄观察林镇南一家,顺便看看有没有旁人在附近监视。
结果一个说四川话的都没有,反而找到了几个说河南话的。
想到这里。
岳不群又深深的叹了口气,扒拉开茅屋顶,小心翼翼的观察着。
张沛此时透过树叶的缝隙,也悄悄的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岳不群。
嘴角神秘的一笑,乐呵呵的藏在树上看老岳一家演戏。
‘唉~可惜没有带瓜子。’
正在这时。
大路上,远远传来一阵疾驰的马蹄声。
两位白马青衫少年郎,风尘仆仆的跃马而来。
‘这俩龟儿子(青城弟子)可算来了?!’×2
张沛和岳不群内力深厚,五感敏锐,同时看清来人是谁,只是俩人表情不一。
张沛神采淡然、一副尽在掌握中的从容。悄悄传音给俩人——酒馆中人的底细。
岳不群也是神色一喜,轻摇纸扇,露出智珠在握的神情。
酒馆中人听到马蹄声,随意的寻声望去。
只见来人是两位少年,青衫仗剑身高九尺、英俊潇洒,看上去有些猥琐。
余人彦、贾人达轻飘飘的翻身下马。
余人彦随意弊了一眼喝酒的林平之,又悄悄看了一眼屋顶,心中已有腹稿,与师弟暗中交换个眼神。
随手把缰绳丢给师弟,大步流星的走进酒馆,操着一口流利的四川口音,喊道:“小二,两斤花雕,五斤牛肉,再来一只大肥鸡。”
贾人达拴好马匹,提剑快步跟来:“大师兄,师傅不是说:你来福州有血光之灾吗?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呵呵~要是什么都听老爹的,那还闯荡江湖干嘛?再说了,我们武功也不弱,怎么可能随便就给人杀了……”
“客官,您的酒菜。”
一脸痤疮的岳灵珊端着酒菜走过来。
余人彦知道此女是岳灵珊,但听到这甜滋滋的声音,心神也不由得一荡,忍不住回头一看。
“呕~额滴神呀,真丑,看到你就倒胃口。”
“哈哈~师兄别这么说嘛,只看身材的话,其实也不错嘛……”
贾人达一边开口调戏,一边猥琐的抬起岳灵珊的下巴。
岳灵珊怒气上涌,正要拔剑出手教训他。
劳德诺唯恐‘暴露’身份,连忙上前制止,低声下气的开口求饶。
张沛待在树上看到这一幕,立刻提高了警惕,一枚铜钱捏在兰花指中,准备随时救下这个倒霉催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