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铭更是疑惑，“那晚他不舒服，所以你有呆他屋子照顾？”

“没有！”

“那夜里都在休息，你怎么会突然跑去他那屋？”

张媪被这一问，也皱起了眉头，一时搭不上话来。

“好像是什么声音，我惊醒了！对，是叫声！似是我儿在惨叫！我就连忙起来去看！”说到这里，她面露惊恐。

“看到了什么？”

“蛇！一条白色的蛇！”

丁铭心头一紧，“你确定是蛇？”

“额...”张媪又有一丝犹豫，“我当时害怕极了！再定眼去看，那蛇又不见了！然后我就见玄儿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跑去喊他，已无反应！”

“县里可有给你说说死因？”

“说了，中毒而亡，我也亲眼瞧见，我儿脖子处有孔状伤口，是蛇咬无疑！”

丁铭望了一下房子，不过三间，除去中间的堂屋，两边各一间，他走到一间门口，“这是张玄生前住的？”

“是！”

自然另一头的那间是张媪所住，如若夜里有事，她直接可从中间堂屋里穿过，径直到儿子的屋里。

“那日可有其他异样？”

“并无，后来我连忙出门喊人。现在本就管得紧，半个时辰不到，县衙就来了人！”

丁铭听着便走出屋子，到院门口观察了一番。

张媪则依靠在门旁，等着官家人继续问话。

“这窗能开？”

因为张玄屋前后都有窗，老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屋内的老范问的后窗，还是院门口的丁铭问的前窗，“刚才是哪位大人问我？”

丁铭轻轻道，“是我问的！”

“哦哦，窗都能开！不过天寒，一般都闭着！”

“事发那日是开是闭？”

“这我不记得了！”

不等丁铭再次问话，张媪自己哭诉起来，“如果这批石头早几日回来，我儿也不会死了！”

“石头？驱蛇灵石？”

“对！前几日，玄儿回来说要买驱蛇灵石！不过价格挺高的！我开始没同意！但是碍于现在白蛇专害官家之人，加上县衙里不少人都订了，我便同意了！”

丁铭听了这话，越发觉得这石头上的疑点很大。

“可听那县丞说，石头昨日才到的县衙，我儿又最倒霉...”张媪声音哆嗦起来，“如果月中之前拿到石头，也不至于遭到毒蛇所害！”

丁铭望着伤心的老人，一时语塞。

顿了一会儿，老人急忙擦了一下眼泪，“官家，这石头能退吧，2000钱，可是我儿好几个月的俸禄！我看你面善，一定要帮帮我！”

2000钱？如此昂贵！丁铭眉头稍稍一紧。

“怎么？不能退掉吗？石头反正也没拿到，直接转给需要的人便是了，如那白蛇再来，咬死我这个老家伙算了！”

“肯定可以退，我会转告县里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