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校点头:“对,或者死了。队上还有两个老兵再有两个月就要回地球了,你们六个人有两个就是来轮替他们的。”
王平安皱眉:“在文学作品里,一般这种人回不了地球了。”
安格丽又掐了一下王平安的后腰,这次用力了许多。
尼古拉中校却哈哈大笑:“确实如此,但是最好不要用看文学作品的心态来看现实,实际上在这里,死亡来得非常突然,没有任何预兆。
“去接你们到支队的巩传国,他甚至会在执行危险任务的时候拼命说那种听起来他大概要挂了的台词,比如打完就要结婚什么的。
“他到现在宣布结婚六次了,你看他不好好的吗?”
王平安:“那他真的有结婚对象吗?”
“没有,怎么可能有嘛。”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因为他没有实际上的结婚对象,所以才让他滑过去了。搞不好当他真的恋爱了……”
安格丽终于忍不住,一拳打王平安身上:“你啊!”
“好好好,我错了。”
尼古拉中校:“没必要这么忌讳,我们是唯物主义的军队,虽然这种忌讳得到了心理学方面的一些支撑,但是总的来讲我们不信这些,我们只相信自己。哦,忘了少尉是法国人,你信基督吗?”
安格丽爽快的回答:“不信,我从小就被爸爸培养成了唯物主义者。”
“很有远见的父亲嘛。对了,你真的是自然人?”
“除了头发。”安格丽言简意赅的说。
“我猜头发是为了符合华国人的喜好专门调的?”中校又问。
王平安抢白:“您猜对了。”
说话间一行人回到了第二支队的驻地。
一进入公共活动空间,就看见二支队的新老队员在载歌载舞。
克莱门特上前来,对中校说:“指挥员同志,你猜我们发现了什么,阿卜杜尔同志虽然不会音乐,但是他跳舞非常厉害!这下我们的业余演出可以更加丰富了!”
中校大喜:“哈哈!好!来,让我看看!”
王平安总觉得中校这个“让我康康”,自己好像在某篇研究古代刻奇行为和模因传播的论文里见过……
阿卜杜尔正在激烈的舞动身体,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道。
中校绕着他转了一圈,露出赞许的表情,结果这时候阿卜杜尔做了个斗舞时候挑衅的姿势。
中校乐了,直接把帽子摘下来递给克莱门特,然后开始俄罗斯传统的踢踏舞。
踢着踢着,他的重心就越来越低,以蹲下的姿势疯狂的倒腾脚,上半身却维持着标准的军姿。
就算不懂俄罗斯舞蹈,也知道这个舞需要非常可怕的核心力量。
王平安还在旁边拱火:“咦?我以为你会跳那种大陀螺呢,就是在地上呼啦啦转的那种。”
中校回了句:“那个要音乐的!”
话音刚落,帕拉巴斯就吹起卡林卡的旋律。
中校看了他一眼,一副“拿你们没办法”的表情,然后就陀螺一样旋转起来。
大家都嗨爆了,疯狂欢呼,一开始邀战的阿卜杜尔也停下自己的舞蹈,开始跟着喝彩。
安格丽肩膀靠着王平安的肩膀,小声说:“这个尼古拉·潘捷莱耶维奇·卡拉马佐夫中校,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比我有意思吗?”
“那还是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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