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虎焚了黑寡妇,早了个没人的地方把它埋了,回到小阳河的时候就交代众人挖差不多得了,别被那八爪元帅感应到,再出来个三头六臂什么的。
而为了防止黑寡妇不回去,惊动了那八爪元帅,陆虎派纸人在周围设下暗网,以便于知道它的动向。
而如此声势浩荡的事情自然是惊动了深水潭外的牛鬼蛇神,让他们知道当初山君庙开业说的不是大话,那山君凶猛,什么恶都敢罚。
由于被养魂殿弃了,新鬼将又是一个鬼卒提上去的,时常看到巡检司找它们麻烦,没多久,这一波阴兵也投了山君庙。
于是在巡检司罚恶司仙堂之后,山君庙又多了一个阴兵殿。
从此之后,陆虎交代文县通统县的那条大道再次归于阴兵殿,并且按照规定每月烧纸的分配,确保不会出现过路时二次烧纸了这种现象,在民间养成良好口碑。
至于那些作恶的,还有不服的,陆虎往往都是亲自前往,吞魂食魄,以增长那上升不易的道行。
毕竟初时一只恶鬼几十年道行,现在一只变成了十几年道行,陆虎感觉自己随着修为提升,这个用处还得往下降。
不过好在庙中香火尚可,除了分润属下的,供给山君印玺的香火足够他每日在小洞天里修行一段时间的了。
就这样挖洞等待白鲤归来的日子里,陆虎的修为逐渐提高,距离锻体中级也越来越近了。
一日,陆虎绞杀了一个吊死鬼获得半年修为,回来不爽苦练灵猫转身功时,张角满脸愁容的来到了山上。
“山君,有一件事跟你说一下,你一定不要生气。”张角一脸担忧的说。
“发生什么事了。”陆虎闻言心中一突,“李超胡浩被人砍了还是白鲤死半道上了?”
张角闻言连忙摆手,“都不是,要是这样还好了呢。”
后屋做饭的李浩一听也心说庙祝我谢谢你,刚刚我准备给你端碗来着呢。
“那是什么事?”陆虎问道。
“大事啊,事关信仰!有人要撅您的香火!”张角说着就拿出一张布告,“您看吧,现在满文县的人都知道了。”
陆虎闻言接过那布告,就见上面提笔就写到,拜君恶虎录。
上面悉数指出山君不是山神,非天庭正神,非朝廷特赦,乃是妖邪,在出身上先打了山君庙一耙。
而后又告知,上任山君德行,上上任山君德行,非但牝鸡司晨,还害人害畜,剩下的山君也是跟野猫生的血统不纯。
随后又对近期的事情做出了点评,其中贾老爷和周老爷的事,写成了弟马贪大善人银钱,驱山君作恶,害善人而分家产,各种牛鬼蛇神,都是山君手下,为骗信仰出去作恶,而后又有山君去抓,以此获得信仰。
不然为何一些妖怪被打死了,而另一些却被收编了。
最后又散播了虎外婆偷孩子,五百民团死战保文县的故事,把陆虎彻底描述成了恶虎。
到最后,白云观道士、小雷音寺和尚、城隍土地信众,都被托梦,说恶虎不除岁月遭。
僵尸他埋的,水鬼他放的,连路边的吊死鬼也是他挂上去的,反正就不是一个好虎。
“就在刚刚,县衙的巡检司把布告发放到了下面十二镇,又从镇里跑到下方各个村子,把这些都说了出去,并把我们的说书人给押走了。”
陆虎闻言眉头一皱,“就这么押走了?动人可不行。”
“我们拦不了,一拦就中了他们的计了。”张角摇头,“他们就是故意看着我们挺不了忍不住的。”
陆虎闻言看了张角一眼,“你让师爷附体了?我们做事还能留下把柄?”
陆虎说着就看向猞猁猫,“豹影,你去叫人把说书人弄回来,这人到了县衙还能好喽?”
“得令!”猞猁猫闻言立马出发,张角在一旁看得直着急。
“这事现在出来了,信徒们脑袋不好使,没准就真信了。”
陆虎闻言哼了一声,“我帮他们申冤还能有假,那贾老爷周老爷也是我放出去的?配合我害人配合我死?”
“那事只有几个村的人知道,但其他的呢,这消息不管真假,听时间长了,也就成真的了。”
张角看向陆虎,“断香火可是大事,比伐山破庙还厉害,一旦香火断了,你用香火堆积的修为都成了无根之萍,再上不去不说,还能崩塌。”
“所以这事得解决啊。”
“我知道了。”陆虎发了感应,“我已经联系花子虚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忘记跟您说了,那些人把花子虚支走了,刚刚得的线报,花子虚保护县尉有功,送到安平府去提升去了。”
陆虎一听这事,眉头不由一挑,“曹三发呢,想办法让他去县城。”
“曹三发是个什么啊,他一先天转冤魂,跟花子虚那大冤种差的远了,上炕都费劲附身两眼就看出来了。”
张角一说那曹三发就一脸鄙夷,“如果您实在要去县城,就得我亲自走一趟。”
陆虎闻言立马摆爪,“你什么庙祝,还是不要犯险了,回头花钱让信徒们找专业人士打探打探,能接解决解决,解决不了我过一段时间处理了深水潭,再去一趟县城。”
“现如今的县城您还真去不了。”张角闻言眉头一皱,“您去那跟那蜘蛛来我们这一样,搞不好就得被留下。”
陆虎闻言想了想,“那就再议,你回去告诉说书人,把有人包庇恶人,怕山君罚恶,所以诋毁的事分成八段,每天将两段,别认信徒上当。”
“下面倒是没事,只是县城...”
张角没说完,陆虎就摆爪,“县城我们还没扎根,根本没什么信徒基础,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到时候找几个有冤的,给他们报仇,那信仰也就播正了。”
“那也只能这样了。”张角说,“一切都等解决了深水潭再说。”
“嗯,你让报马们四周打听一下,白鲤去了有些日子,也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