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虎从祠堂走出来的时候,仙堂掌教继位仪式正式开始,众仙忙碌,给陆虎披红挂彩,下方仙狐跳舞,一旁黄仙端盘,蛇仙倒酒,一时间好不热闹。
“陆掌教,酒足饭饱,日渐偏西,我们就不打扰了。”
在一天的欢庆中,总教主喝的高兴,对陆虎摆手要打马归山,而其他堂口的掌教也都就此告辞,生怕陆虎管他们借调兵马。
陆虎知道他们的心思,对此也不在意,至于总教主说的那些东西,他接着便是,反正也不是他的劫难。
来找茬的,都是给他送修为的。
“常太师,深海龙剥皮猴,你们几个近期给我招兵买马,但凡入我仙堂的记录好名次,不入的也不要去管,但是记住入我仙堂得听话!”
陆虎看着下方一众堂口教主,“之后我会重修山君庙,仙堂归山君庙下,这祠堂也也改成老虎堂。”
深一众仙家闻言脸色一变,深海龙自己弹了起来,“掌教,这么做总教那边岂不是要发火?”
“这就是总教的意思,从此以后这仙堂是我山君座下杂仙堂,不再是总坛下方的仙堂,以后对信徒统一这个口径。”陆虎吩咐道。
一群教主闻言觉得他这是往山君庙引香火,不过既然他是掌教,也就自然没有人反驳。
交代了教中事物,陆虎再次回到山君庙,隔天,一众仙家修持山路,给山君庙泼水静街,蛇大蛇二更是缠绕着在铁匠铺淘来的大香炉上山,给山君庙添彩。
另一旁,李超胡浩命人做的功德棚,里面立了不少木板,木板上都是刻画了各种神仙事迹,但是主角神仙都换成了陆虎。
“因为打虎的事整个文县都知道,这件事是洗不掉的,所以我找说书人润色了一下,将您写成了远古虎仙转世,投到了这里,身份挠一下就上去了。”
李超指着牌子上的刻画说道。
陆虎看着那些东西微微点头,“你弄的这些不错,但是送子和生孩子这些事我办不到吧,还有呼风唤雨,地里长庄稼的事,这是土地的权柄。”
“啊?”李超闻言顿时苦闷一声,“这说书人,也不考虑一下就往上写,我这还得找板子重来。”
“不用。”陆虎摇头,“写一个目前可以实现的愿望板面就可以了,那些画的挺好看的,撤掉可惜了。”
李超闻言连连点头,那可是花了他不少文钱的。
“山君大人要怎么写?”他问道。
陆虎看着山下,那些歪曲八扭已经开始慢慢爬山的百姓,于是说道:
“就写山君福泽,有所冤屈,阴司不敢管的事我管,朝廷不敢杀的人我杀,衙门管得了的我要管,阴司管不了的我更要管,斩奸除恶,天道特许,这就是山君庙。”
李超闻言瞪大了眼睛,心脏狂跳久久不能平息,半晌后突然朝陆虎拜下,哭泣道,“今见真神,方知天道为公。”
“看你感动的样子,怎么,你也有冤屈?”陆虎扫了他一眼问道。
李超闻言悉数道来,原来他以前有个亲兄弟的,叫李信,喜欢赌钱,后来和鬼神玩纸牌又吃了官司,被城隍教训了一顿吓破了胆,从此痛改前非。
但是接触这东西善终的就少,本来他兄弟李信不碰那些东西了,在城内做点小买卖,起先还好,后来买卖做大了,也就有钱了。
这一有钱是非也就跟着多了,以前有个跟他同去玩牌的还有一个叫周子明的,那是一个奇葩,被城隍抓赌染了眼圈还断了手,打了板子躺三个月好了继续玩。
而且还是个敢欠鬼神钱的主,那胆子大的惊人,看到李信上岸心生怨恨,就想拉他下水,却又几次都被王大冯九挡住,最终起了杀心,杀了李信夺了他的产业,摇身一变成了周老爷。
陆虎听着他的说辞,将跪在地上的李超扶了起来,“既然那城隍也是个抓赌的好官,出了这种命案的事,他不管吗?”
李超摇头,“之前管赌和欠的事,多因夜间,而事有鬼神参与,可谋杀这是阳间的事,又有阴差帮忙打掩护,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县衙呢,人间的事县令管着呢。”陆虎又问。
“要有证据啊。”李超摇头,“李信绝户,那姓周的又打点了三班六房,县尉到场一看仵作报告这是吃食物吃相克死的,也就结了案。”
“你说的可是周子明?”
就在李超说话的时候,一老汉爬上了山,一脸气愤地问道。
“啊,是。”李超不知所以,应了一声,随即看向身边,陆虎竟然不见了身影。
“那周子明可不是个东西,十年前,我婆娘回娘家,路上竟然被他口呼了泥巴,还拿石条子硬塞到下面去,我听闻大怒,急忙去县衙,状告李信和周子明。”老汉怒道。
李超一听还有亡弟的事,于是不动声色的问道,“那然后呢?”
“然后?”老汉更怒了,“结果衙役来到李、周二人家中逮人,见李信刚睡觉醒来,周子明却还在昏睡,像死了一样,就觉得不可能是他们干的。”
“也没审问?”李超愕然。
“县老爷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哪里信得我们?”
老汉怒中生哀,“县令听了这事以诬告罪将我夫妻重打一顿,我夫妻二人无法申辩,现在想起来也着实是冤呢。”
李超见状试探的问,“那如今县令换了几茬,你没再去试试?”
“上次都要了半条命,何故还要触那霉头。”老汉摇头,随即绕过李超,看向那些宣传刻画。
李超见状,也没再搭他的话,而是看向山下上来的庙祝和说书人。
“先生来的正好,山君有令,让把这段话写上...”
说书人过来,一听李超复述的话大惊,当场哆嗦了一下,“李超,你确定这是山君大人让写的?”
李超哼了一声,“庙就在这,我还敢说假不成?”
说书人瞪着李超,“可是你这于造反无异啊。”
“什么造反,山君大人福泽一方,自然要替民深渊了。”李超朝庙上一拱手。
“这...”说书人见状愣了一下,随即看向庙祝,“张庙祝,这要是写上,可是天大的麻烦啊,你知道这些百姓,有多少冤情吗?”
张角看向庙里的老虎,微微点头,“山君大人既然承着,你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