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别从地下一层和地下二层开始探索,而钥匙在林惠韵身上,她需要打开一扇与之相匹配的门,但路并不好走。
“这里真是脏头了!”
林惠韵捂着鼻子绕开一堆又一堆风干的排泄物,有人的也有猫狗的,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焦糊的恶臭。
唰!
嘭!
没走多远,黑影再次出现,还是一瞬间闪过,速度快的不像个人。
林惠韵一枪没打中,只好继续前行,来到黑影闪过的地方,这里有左右两条通路。
略微思考,她选择了与黑影相反的右边通路,如果对方有敌意,那一定会再次跟来,到时候,主动权就在她这边了。
由于之前聂臻明误触机关,她走的很小心,将身体贴在墙边,专挑不常出碰的地方缓步前行。
没走多远,一扇门便挡在面前,她伸手把门推开,木门发出咯吱吱的声音。
借着月光的照射,她看清了木门上的一行字:
‘负责打扫的宫女来晚了,我不得不把她处理掉,但我保留了她,就放在西屋的……’
“西屋?”
林惠韵回头看向来时的路,莫非这话中宫女在左边那条路?心里这样想着,但她还是决定先进里面看看。
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从日用设施来看确定不是牢房,可能是牢头或狱卒住的地方。
有张床,三张桌子,椅子两把,地面都是碎瓷片,还有个烧黑的坛子,零星有几张纸片,上面是些字画。
“她还活着,地牢位置在……”
又是一节不完整的纸条,从字迹看是沈桀写的无疑,那么这个‘她’会是谁呢?
松莲儿?
不太可能,朝廷没道理把一个普通女子关在这么隐秘的地方,况且以沈桀的做事风格,松莲儿只会被提前隐藏起来。
不管怎样,纸条先拿着,或许还有其他线索呢?
林惠韵抬眼扫视一圈,最后将目光再次落在木门上的字,细细思量起来。
噗通!
然而,她还没怎么多想的时候,就听见过来的路上哗啦啦塌陷一大片,从屋里走出来一瞧,回去的路被上面掉的石头给堵住了。
“该死!”
林惠韵尝试搬开石头失败,无奈只得另寻它路,返回屋子里,四下观察发现除了跳窗之外别无他法。
“好吧,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招数。”她现在已经基本确定,宗人府里不止她和聂臻明两个活人。
然而,在刚推开窗门准备出去的时候,她突然孕吐起来,干呕着弯腰趴在窗前。
“哕……”
捂着微微鼓起的小肚子,林惠韵喘息着说道:“乖一点,别在这时候给我添乱!”
平静一会儿后,深呼吸缓缓将恶心感压制下来,调整好状态纵身跳上窗台,小心翼翼地从缝隙中爬出来,又回到了地面。
哗啦啦……
天空下起了雨,瞬间将她的白衬衫淋湿,还好里面穿着深色内衣。
借着雨水,用手将所有头发拢向脑后,雨滴从眉毛流到嘴角,最后经由下巴滴落。
转头看了眼前殿,迈步朝着西屋方向走去,既然沈桀留下的纸条是线索,很有可能剩下的部分在打扫卫生的宫女那儿。
首先是要找到她,就算是具尸体也应该会留下些什么,而且,她必须尽快跟聂臻明会和才行,那家伙可没什么自保的本事。
问题是西屋在第几层?
林惠韵抬头任凭雨水冲刷,宗人府从地面数一共三层,加上地下两层共五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