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臻明指着垂柳说道:“可惜柳树就是柳树,到了冬天叶子就落没了,而梅花却是独自盛开。”
张书玉颇有感触地幽幽叹道:“垂柳不解相思意,相思却落梅花雨。自此后隔断天涯,再无一树繁花景,孤身独赏,看遍这世间的浮华。蓦然回首,恰逢良人依旧……”
“张小姐……你。”
两人四目相对,聂臻明忍不住伸手擦去她的两行清泪,后者缓缓倚入怀中。
或许,这便是缘分,有的人即使相处再久,即便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也难以拥有此刻温馨的一幕。
弗莱切远远看着,拍着额头苦恼地自言自语道:“天呐,只有上帝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一会儿柳枝一会儿梅花的,可把这位自负精通汉语的盎格鲁人给难住了。
“难道这棵柳树有什么魔法?可以让刚认识的两个人彼此相爱?”弗莱切摇头不想了,再想下去估计脑袋会炸掉。
三人来到包间,里面确实足够大,一应设施都是西洋玩意儿,前面是开阔的观赏窗,能以最佳视角扫遍全场。
赛犬活动古代便有,但一直都是私家娱乐的形式,上升到比赛押注还是个新鲜景,他们为此还特意设立一个赛犬俱乐部。
服务人员很贴心地送来一张俱乐部会员卡,礼貌地说道:“尊敬的先生,如果方便的话请允许我给您做个会员登记。”
聂臻明瞧了弗莱切和张书玉一眼,发现二人都对他笑了笑,莫非都是这家俱乐部的会员?那本少爷可不能落下。
“没问题,我要一个最尊贵的会员!”聂臻明想也没想从怀兜掏出一沓银元,如此手笔令人眼晕。
服务人员先是一愣,并没有去拿,而是笑着说道:“很抱歉先生,我们俱乐部的会员是免费办理的。”
“噗……”张书玉忍不住了捂嘴偷笑起来。
弗莱切也张开双手说道:“聂先生,你真会开玩笑,俱乐部办理会员都是不要钱的。”
聂臻明略显尴尬地将钱装回兜里,耸了耸肩膀说道:“没关系,谁让我是地主家的土包子呢,除了钱也没别的。”
登记好之后,三人随意点了些吃喝便打发服务生走了,包间里只剩三人。
弗莱切一直有话要说,可是张书玉在这儿呢,有些事情不太方便讲出来。
张书玉当然也看出来了,就想找个由头离开,却被眼尖的聂臻明瞧出来了,还故意不让她走。
“张小姐之前说会唱惊梦……不知我有没有这个福分听啊?”聂臻明揣着明白装糊涂地问道,他就是想要晾一晾弗莱切,才貌双全的张书玉在这儿,有什么事都可以等等再说嘛。
见状,张书玉便打消了离开的想法,老实说,就这么走了的话,她还真有点儿舍不得,聂臻明给她的感觉……很特殊。
“既然两位这么有雅兴,书玉愿奉上一曲皂罗袍。”说着放下酒杯,起身走到中间,双手摆好了姿势。
弗莱切心里说道:我没有你们的雅兴,我想……
聂臻明根本没去看他的脸色,想想也能知道,谈事情就得这样,现在是他急我不急,为何不放松心情听听美女的戏呢?
“原来哎……姹啊…紫……嫣红……”
聂臻明一脸享受地听着,说实话,张书玉唱的真好听,声如黄莺般清脆,宛如初春暖阳般令人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