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府实在没落了。
山上一群吃的,没人请她们。
她们就算想往上面挤,也被拦着。
邢家、很早以前大概和安平侯府差不多,现在就差多了。
苏夫人不想给浦夫人面子,毕竟这又不是她家请客,山上的地方也是真的不大。
浦夫人不识趣的自己走,非要在这儿折腾,那她折腾。
浦夫人想喊小娘子、怎么称呼都不够恰当。
再看小娘子、还穿着打补丁的衣服,混在丫鬟媳妇中间不丢脸吗?
不过,这正好给了浦夫人机会,她今天吃两顿,不饿。
野蔓老祖起得晚,这是早饭加午饭。
把郭家份的吃完,包括一叠金丝卷。
可是真好吃,灵气滋养着全身,老祖都有点迫不及待。
玩这些吧、挺无聊的,只是剧情没开始,老祖再玩几天。
杜鹃看着,老祖的脸上在发光。不论鸡汤有没有这么补。
人能活着当然好,以后也多一个有趣的人,杜鹃低声问:“这能治吧?”
野蔓老祖说:“也没影响。”
杜鹄点头:“看脸的、谁知道是不是好人?”
请她吃,多得很。钧都的美食也很多,这季节吃的很多。
老祖放开了吃,不怕。
这不是收割粉丝,多数是说好的。像杜家、也是沈家那边讲的。
一般的美食要不了多少银子,至于郭家,那也没事。
谁敢说是郭家安排的?郭家要动手,用得着这么麻烦?
郭太后随便开口,就够孟家受的。孟家都不敢随便撩她。
邢小姐看着小娘子,不知不觉吃多了。
再看,浦夫人终于上来了。
亭子里很挤,杜家给让了一点地方,安平侯府的丫鬟都过不来。
浦夫人坐在老祖身边,拿着帕子抹泪。
野蔓老祖没忍住:“你娘死了?”
浦夫人愣住。
老祖问:“还不回去奔丧?”
苏夫人忍住。
杜鹄笑道:“不是。”
野蔓老祖很正经:“那是谁死了,想让我和阎王爷说一声?”
浦夫人三十多岁,年纪正好,脸皮正厚,十分稳得住。
她长得也好,浓眉大眼、慈眉善目,给人十分亲切的感觉。
她身上穿着紫色披风,下面一条梅红刺绣马面裙。
不是太隆重的打扮,但在这场面就够了。若是太隆重就不够亲切。
浦夫人叹息一声:“你这孩子,你娘是怎么教的?”
野蔓老祖应道:“我娘教我做饭、教我洗衣,教我喂猪、教我喂鸡,教我砍柴、教我种地。”
浦夫人拉着她手、悲戚:“太可怜了。”
老祖将手硬收回来:“有手有脚有什么可怜的?你是没见过没手没脚的?见识太少了。”
杜鹄又怒又笑:“可不是?世上痴傻的多了,还有眼瞎的。”
老祖说:“我爹不喝酒不打人,不赌、家里安稳;我奶奶心善,经常怕我累着饿着,把她吃的给我,累了还帮我,教我做事。你娘没教过你吧?”
边上一位夫人笑道:“浦老爷好赌,不知道最近还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