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贻述十六岁、正年少。
头戴儒巾身穿襕衫,很有祖父的风范,明日尚书。
即便有人将许娘子的事怼到他跟前,完全稳得住,和他有什么关系?
围观的人、真生气了。
“许娘子是来帮荣家的呢,年纪轻轻就这么死了,竟然无动于衷。”
“荣家连自己亲孙女都要弄死,何况是许娘子。”
“以前大家说荣三郎像荣侍郎,我看更像他祖母。”
越说越过分了,荣贻述不得不和他们讲道理。
陈梦鲤没这事儿,努力的跑到野丫头跟前。
几个媳妇拦着,但他和老祖就隔三尺远。
不论下边再吵,上边说话都能听见,尤其唾沫星子能溅到碗里。
陈梦鲤张嘴就是一声呸。
一群小娘子欣赏他的美貌都被呸了。
陈梦鲤是美,别人不配看。他也是年方二八,比小娘子还白白嫩嫩。
野蔓老祖抬起袖子挡了,再拿过一碟虾壳,泼到陈梦鲤脸上。
这么近的距离,是一头一脸一点都没浪费。
陈梦鲤头戴青玉冠,他还没弱冠,这是装哔的。
身上穿的红闪青缎袍,格外漂亮,也就是知道他是男子但怀疑他是女子。
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在一碟虾壳的装饰下,画风极为狂野。
陈梦鲤登时疯狂。
野蔓老祖淡定:“有狗来不是把骨头扔给它?”
杜鹄激动:“你扔的不是骨头。”
老祖很无辜:“我以前没吃过,我知道了。”
“给!”有人端骨头过来。
虽然她们喜欢小白脸,但小白脸太贱了,小娘子们下起手、才知道她们黑。
虽然一般人不敢对上安庆侯府,只要老祖敢就够了,小娘子们哪会操心她的下场?
陈梦鲤虾壳没收拾干净,就冲过来打人。
野蔓老祖把骨头扔到他跟前。
一群小姐已经过来,拉着陈公子心疼坏了。
老祖看着一群小姐,拿小手手、拿手帕、又是蹭陈梦鲤的身上、又是蹭他的脸,一点不嫌脏,围着他叽叽歪歪,当然是骂老祖。
野蔓老祖只管吃,多吃点都没事,反正她快死了。
杜鹃看她放开了更能吃,怀疑她至少要活一百岁。
那小姐和陈梦鲤说:“她都快死了,你别生气。”
杜鹄吃多了,怼:“罗薇你要攀附也看清楚点,别看到侯府就攀附,荣家亲孙女你都不认。你真从陈家捞不到好处。”
杜鹃不同意嫡姐:“那也不一定,安庆侯府至少比罗家强多了。”
杜鹄承认:“反正小娘子的祖母是倪氏,和罗家确实不亲。”
罗薇不管陈梦鲤了,过来说老祖:“三小姐三岁识字五岁能诗,你会什么?”
一群小姐附和:“没错。荣三小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这边有人笑道:“真正三小姐、女红可不错。”
罗薇尖叫:“三小姐女红可是和尚工学的!”
那人问:“假的三小姐给朱三夫人做过什么?”
杜鹄点头:“作为女儿,荣翠筠孝顺过朱三夫人一天吗?会再多顶个屁用!”
罗薇喊:“三小姐孝顺祖母!”
杜鹄点头:“行叭,罗氏和荣翠筠说的她不是朱三夫人的女儿,你们认假货去。把朱三夫人还给她亲生女儿!”
杜鹄发飙,有点她祖父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