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周氏、安静的坐在一边。
媳妇让她去收拾都不肯,这时候哪有心思收拾?
好好的人被打成这样,周氏也憋着一肚子气,孟家叫人忍无可忍!
野蔓把身上灵气快输光了,累的一屁股坐在床沿。
架子床这口上、像门槛,坐着是舒服。
她这么一坐,把床里边给挡了,哪怕她个头小。
沈用元在一边能看见,老爹缓过来了,他也不好催神医。
庞氏从丫鬟手里接了帕子,给神医擦擦汗、还有手。又端一盏茶给神医。
这么近距离、灯光又足,庞氏就看她小小的脸,累的有点发白,还有不少旧疤,喝了茶脸色能好一点。
庞氏看神医的手,更是惨不忍睹,都不知道和家翁哪个可怜?
野蔓老祖看看庞氏,再看看自己手,放下来。
庞氏端着一小碟点心来。
小小的桂花糕、一口一块的。
野蔓吃了两块,可以了,现在,来说说随行大夫的事。
大夫四十来岁,挺老实的样子,头上的汗没擦。
野蔓问:“你干嘛给他下毒?”
大夫立即否认:“没有!”
野蔓干脆给他一针,和呆在一边的沈三爷说:“拖到一边去等他招。”
沈用贞回魂:“真有毒?”
野蔓点头:“把之前的药都拿来,估计白术、赤芍、白茯苓都有问题。”
大夫已经在那儿抖的像筛子,看着真是个老实人。
沈用亨一点不客气:“我家待你可不薄。”
大夫对着他冷漠的脸,要完。
这一场乱斗,别的都是炮灰。大夫忍不住哭道:“他们将我一家都抓了。”
沈用贞怒的一脚踹他!真的太生气!
沈用亨对这弟弟没辙:“把人拖出去,在这儿闹什么?”
哦,沈用贞拖人,一边又好奇:“这是怎么了?”
沈用亨对着老娘还得忍。
周氏想把小儿子塞回肚子里显然是晚了。
野蔓老祖就挺客气:“你要不要试试?”
不要!沈用贞这回利索了!
沈用亨突然觉得,神医这一招治他弟弟还挺好。
沈用元就叹息:“谁能想到?”
野蔓说:“想到也没用。毒有前头下的,药有后头用的。病人现在的情况,我得给他补一补才能彻底解毒。钧都的事情钧都了,出了钧都,那就两回事了。”
沈用元看着神医、可神奇了。
她虽然小,但事情看得大,对于可能得罪孟家却一点不担心。
沈用亨跪下。
沈用元也跪下。
庞氏、卢氏、在这儿的都跪下。
野蔓终于站起来:“行了别跪了。这十万两银子未必能治好。治好了,继续和孟家玩命吧。”
沈用亨站起来,玩命那是必须的。
在钧都,一定要置他爹于死地;这出了钧都,他要死就偏要活!
庞氏站起来,问神医:“这药?”
野蔓应道:“你们不用管。我之前买了一些。等吃完饭就熬。”
她得吃饭去了,很累,救沈澥是真的累。
庞氏主动说:“我去熬药。”
野蔓老祖特别直接:“你弄不来,等着药熬好了端过来喂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