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扮猪吃虎,还说没有野心?”
敖兴懒得理他,出手更快,活似个千手观音,攻势一浪盛过一浪。
一时间,摩昂太子被逼的左支右拙,手足酸软,越来越难以应付。
就在其逐渐显露败象之际,忽听后方廊檐底下传来一声压抑的怒哼,紧接着,一道龙卷激流如天河泄露,自上方倒灌而来,卷住两兄弟。
二人猝不及防,双双被白色激流吸裹,宛若扔进滚筒洗衣机,天旋地转;又似惊涛骇浪中一叶小舟,随波逐流;直至重重砸在地上,七荤八素。
龙卷散去,水流逐渐回复平静。
兄弟俩起身,立刻瞧见一名着王服、留红须、戴龙角的威严男人怒气冲冲的注视着他们。
身后则是一名俊逸的白衣俏公子,笑意吟吟,幸灾乐祸。
哥兄弟连忙起身,拱手见礼:“孩儿拜见父王。”
“父王?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父王?”敖闰压抑怒火,恨不得当场打死这俩逆子,“尔等身为西海太子,又是一母同胞,竟在宫中大打出手,如非本王及时赶到,是不是还要争个你死我活?”
二人闻言,双双低头,不敢说话。
刚刚确实已经打出真火,想下死手,幸亏龙王出手阻止的及时。
敖闰见状,不由愈发气恼,总共就生出三个孩子,期望中应该是兄友弟恭的局面,结果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大儿子摩昂勤奋上进,听话守节,唯独心胸略窄。
二儿子敖兴武艺高强,有勇有谋,奈何杀性过重。
三儿子敖玉仪表堂堂,风姿绰约,可惜性格叛逆。
三人放到任何地方都是难得一见的英雄人物,现在聚到一起,却整日勾心斗角,疯狂内耗。
敖闰已经想不出办法约束管教,只能居中调和,维持稳定。
“这次争斗又是因为何事?”
“我看见他偷入升龙殿,多问两句,他就不服与我争吵。”敖摩昂指着二弟,抢先开口告状。
敖闰不禁转向二儿子,“果有此事?”
敖玉立刻叫起撞天屈,“我到升龙殿寻不见父王,刚出门就撞见大哥,他说我鬼鬼祟祟,偷偷摸摸。
想孩儿居住西海龙宫一千二百余年,自家门庭里反被大哥当作贼一样防备,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父王,你不要信他,他胡说。”敖摩昂急了,张口结舌的想要辩解,却被敖闰一口喝住。
“闭嘴!”他怒气冲冲,破口大骂:“身为大哥,不思以身作则,反倒心胸狭隘,疑忌亲弟,亏你还是西海的储君!”
敖摩昂被训的垂头丧气,惭愧无言。
敖兴正要偷笑,不想敖闰突然调转火力,对准向他,“作为弟弟,以下犯上,今天你敢打他,明天是不是就敢打我?”
“孩儿不敢。”
“不敢?黑杀太子百无禁忌,还有你不敢干的事儿?”
这句明显讽刺,让人不敢接口。
但打自家老爹这事儿,他是真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