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书航看到徐若曦，心里只能浮现出一句话：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塑。

只见徐若曦那肌肤白里透红，光滑得就像上好的羊脂美玉，令同为女人的燕子羡慕不已，不停地追问她用的什么牌子的护肤品。

徐若曦笑呵呵地，不咸不淡地应付着。

何远用胳膊肘怼了郭书航一下，小声说：“这么漂亮、性格又那么好的女孩子，配你真的是……”

郭书航笑着替他补充：“浪费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不，”何远瞅了他一眼，“天作之合。”

郭书航沉默了一会，才笑了笑说，“你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忒不习惯。”

“那好啊，”何远拍了拍他的背，“果然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吃饭的地方是何远挑的。

他来北都打拼虽然还不到一年，但俨然已经是个土著做派，带着几个人钻进一条小胡同，走进一个没有招牌的四合院。

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每个房间，都是一间小包厢。

装修风格粗看上去挺破旧，有点丢份。

懂行的人才知道，这里的家具、陈设都是老物件。

虽然不见得是珍贵的东西，但很有年代感。

把这里的东西全卖了，换一套金碧辉煌的装修那是绰绰有余。

但人家主打的就是这个调调。

比起昨天吃饭的四季饭店，更高一个档次。

进了里面，何远先去柜台，报上手机号码。

“这家店是会员制的，不是会员，恕不招待。”前台的小美女低头看着电脑核实的时候，何远小声对郭书航解释。

“营销手段不错。”郭书航点头。

徐若曦在一旁插嘴说：“不算是营销手段，这家店百多年前就是这样经营的了。人家生意太好，根本忙不过来，几乎不主动发展新顾客。想来这里吃饭，办会员，还得有老会员带才行。”

郭书航微微一笑，并不争辩。

这时吵嚷声从旁边传来。

几个人扭头看去，只见一个金发的高大男子，满脸通红地向前台走来。

旁边一个娇小、穿着复古女装的服务员不停地解释、鞠躬。

这金发男子却不依不饶，冲到前台，用力敲了敲台面，用不算标准的汉语嚷嚷道：“你们这是种族歧视！我要投诉你们的饭店！”

前台美女对他微笑：“请稍等，让我先接待这几位客人好么？”

“法可，凭什么？”金发男子暴怒道，“我比他们先来的！”

何远可不惯着他，冷冷地说：“你法可谁啊？滚一边去，我是会员，中午就订了包厢了。”

金发男子眼睛一亮，“会员，yes，that’s why I’m angry，他们凭什么不让我成为会员，这是种族歧视，他们看我是外国人，就不给我办会员！”

他那怪异的腔调，听得众人想笑。

“No no no。”一个声音在大家背后响起。

不知何时，一个黑炭似的哥们站在了众人身后。

“你错了，”这黑哥们说话，发音字正腔圆，就像是在大明住了一辈子一样，“大明没有种族歧视，只有文化歧视。你看，我就有这里的会员，刚刚办的。”

说着，他炫耀般地掏出一张卡片，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