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叶家也是邪门,区区一个七品坐镇的镖局,也没听说什么其他的关节,这背后是站着什么人?
让人赶走了闲杂人等,郑家的人把守了大门和旁边的街道,这才进入百草阁。
郑少煜倒在房间门口,眼神震惊,全身上下只有心口处渗出血迹,其他地方完好,甚至连衣服头发都没有乱。
见到这一幕,他不由瞳孔一缩,全身一寒,木头一样定在了那里。
六品!这是有六品高手出手了!
郑家折损在里面的人手,可是三个七品,其中两个七品大成之境,这满府城随便找,除了世家和帮派,也难找有这种势力的人了。
能轻松做到这一步的,必然是七品之上的高手,而且还身怀利器,这伤口薄如蝉翼,出血极少却一击致命。
郑少煜可是他这一脉的嫡系,自己弟弟的儿子,自己的亲侄子,素来与自己亲善,资质不错且为人稳重,所以家族委以重任。
前几天还悄悄跟他提起自己的谋划,欲让他去西边主持家族的事,以他的手段当能打开局面,却不曾料到,此刻已是天人两隔。
心中不由暗恨,都怪三长老太激进了,接着却又只能一叹,现在他反而理解三长老当时的心情了。
以前只想着灭口了事,现在反而不好办了,出手的是叶家身后的人,自己偌大的家族,防一防普通高手还行,六品以上的怎么防?
他不是没想过架海帮汪拓洲,但是,仔细思考了许久,还是不可能是他,这个人现在已经不是孤家寡人了。
真要是在这个时候与郑家明着干起来,怕是对架海帮没有丝毫好处,毕竟架海帮不是靠打打杀杀来过日子的。
再者,对方恐怕还犯不着因为一个堂主的亲戚,而激进地杀死百年世家的人。
汪拓洲这个人,江湖上多少都了解他的一些过往。
当他活着走出风鸣岛的那一刻起,以顿悟打破了武道桎梏,他就不再属于一个黑暗中的人。
“家主,伙计们都无大碍!”
他站着不动,其他人也没敢打扰他的思考,但迟迟不见他有什么其他交代。
先一步了解了伙计的情况,猜到他们是糟了暗算,管家郑会理在旁边待不住了,忍不住小心开口提醒道。
“但库房也出事了!”
郑学章“唰”地转身,看着库房的大门,沉着脸走了进去。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高手?既要命又要财?
库房还是很整齐,没有想象中被翻得乱七八糟,只是里面的小箱子都已经空了。
当他看着残留的粉尘不免有些疑惑,手指摸了一点搓了搓,香灰?
郑家百草阁昨夜被洗劫的消息就这么放了出来,定义为洗劫,更符合当下的形势,吴家那边,他要马上再去走一遭。
城主府同样的书房,同样的位置,还是坐着那两个人,只是境况已大不相同。
郑家连失精英,加之店铺库房又遭洗劫,可谓流年不利。
府城地面上的事是他的人负责盯着的,最近出现了很多生面孔,但手脚利索,看路数恐怕是六扇门的探子,吴宗弼有些担忧。
更忧心的是,他的儿子吴元杰,没有了帮手,竟让老子来帮他抓人,你练的是邪功,不是失心疯!
城主府后院偏房内,吴元杰盘膝而坐,面色平静,肤色红润,双手掐诀,气走膻中、玉堂、巨阙数穴,收于气海。
旁边两个干枯的尸体,令人毛骨悚然!
只是,尸体上套着地松垮的灰袍却能看出,这分明是西城门外流民派发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