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士兵包括陆逊本人都吃得直拉肚子。
他们吃饭,关索也吃饭。
一边吃饭还点起烽火台的烽火。
这次关索和他老爹商量好了,即使点了烽火老爹也不能回来救援,前线压力太大。所以这次的烽火纯粹是恶心陆逊用的。
他这样的兵法大家本来就多疑,这样一来会让他更加胆战心惊。
果然,看见烽火台燃起狼烟,陆逊连拉肚子的心情都没了,他心里像是有团火在烧。
他派人再攻一次,结果还是攻不下去。
“这么大的军团不能在水上隔夜,暂且撤退!”陆逊下令他们撤回到柴桑郡的港口处过夜。
关索没追。
第二天陆逊没来,他找军医研药,给士兵调理下肠胃。
丁奉焦急的问他:“大都督,咱们还攻吗?”
孙桓等人都在急切的等待着陆逊的回复。
陆逊其实心里比谁都急,他安慰众将:“再等等。让士兵们调养下伤口。现在魏兵全力攻蜀,这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不趁此时攻打荆州,以后绝难有此机会!只是”
孙桓道:“大都督是怕关索的妖术?”
陆逊惆怅道:“正是啊!”
又过了三天,陆逊再次派人来攻,还是采取分批的方式。
继续惨败。
就这样,又给关索拖了十天时间。
吴兵一边调养伤兵,一边练习套索攀爬技巧。
孙桓焦躁道:“大都督!赌一把!关索的妖术未必总灵!”
丁奉等人不敢附从,劝道:“小将军不要急躁!这覆军杀将之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孙桓气得直跺脚:“非是小将涨他人威风,更不是小将啥好事都往自己这边想,关索那妖人,这么多天,为什么一次也不用妖术化水为冰呢?哪怕挑衅,震慑一下咱们也行啊!”
凌统眼里放光,很是希冀:“孙将军是说,那贼道的异术不能总用?”
孙桓道:“说不准,但可以试下!”
丁奉道:“若真如小将军所说,关索此番死定了,但万一咱们再遭吕蒙之祸,如之奈何?”
孙桓认真的思考了一会,终于咬牙下定决心:“大都督,咱们别一次把兵全派上!咱们分批行动!如果关索把先锋军冻上了,其它人切记定要见死不救!只要能试出来就行!这点牺牲值得!死前拼命射箭,能杀他们多少是多少!”
陆逊道:“可这担任前锋军的人,是必死的!谁愿充任?”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当这个冤大头。
孙桓挺身而出,求令:“大都督,这主意是某提的,某愿充任前锋!某死后,诸君保主公登了龙位那天,务必来某坟前告诉一声!”
凌统等人激动的直落泪。
陆逊说:“你再容我两天,我想想。”
众人不再说话。
这两天,陆逊给前锋军做了动员令。
瞒也瞒不住,不如实说。
陆逊对众兵卒道:“吕蒙兵败,处斩全家。其实主公并不想这样,但情势逼人,不得不这样做。咱们攻不上荆州,也要受罚!愿意充任先锋军的,本都督有重赏,定会妥善安置你家人!若没人主动请缨,本都督就任意挑选!”
就这样半逼迫半主动,陆逊挑中了五千人。
这个数字他着实是费了一番心思。
人少了没用,送羊入虎口,抱薪救大火。多点人,可以拼命放箭多射点敌人。
但又不能过分多,否则损失太大。
孙桓的舰队出兵时,全军跪拜,为其送行。
孙桓边哭边唱:“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公鸭嗓唱歌走调走到他姥姥家去了。
但此刻众人神情肃穆,没人有心情笑他,都跟着他唱。
关索暗骂道:“龟孙你还真狠,好你个陆逊,真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