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阳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端起桌上的茶壶给魏渊倒了一杯茶,其中念头急转,魏渊这么问是为了什么,是对我的终极一问,之后就再无保留?
还是想要再掂量掂量我身后的势力,再做出相应的准备?
不管怎么样,适当的展露实力是立足当下的不二之选,沉吟道:“五百年前那一脉!”
说完,他一眨不眨的盯着魏渊,期待从他眼里能看到怎样的反应。
果然,魏渊眼神陡然间暗沉下去,搭在桌面的手指,微微一颤。
他紧紧的盯着楚临阳,身子不受控制的前倾过来,语气略显急促:“你这个回答很是大胆,你还知道什么情报?!”
楚临阳倒是不急,摇了摇头说道:“魏公,现在急也没用,如果真的是,那人家准备了这么久,怕是早就已经准备妥当,目前只等一个机会罢了。”
“什么机会?”魏渊收敛情绪,迅速恢复到波澜不惊的状态,随后追问道。
“不知道,但我想离机会出现已经不远了!”楚临阳耸耸肩,给了一個模棱两可的回答。
魏渊脸上缓缓露出和煦的笑容,温和的看着楚临阳,无比感慨的道:
“我是真没想到天武那傻小子福气这么好,当年娶了知书达礼、情投意合的书香世家千金,就没少让我们这伙老战友羡慕。现在他的儿子也是这般的优秀,下次见面他要是再不喝个痛快我可饶不了他。”
楚临阳闻言手一抖,茶杯都差点端不稳了,诧异的看着魏渊,什么情况,这信息有点大,魏渊都开始攀亲戚了?
是,楚天武确实参加过二十年前的山海战役,还是比较重要的副将,确实也和他魏渊并肩作战,但令楚临阳没想到的是他们的私下关系这么好,还经常聚会,这聚会正不正经?
反正楚临阳这几年来什么也没发现,那个温情暖心、下班就回家的男人也有喝的烂醉如泥的时候?不知道这酒花不花?
回过神来,楚临阳迟疑的开口:“魏公...”
“没人的时候就叫我叔吧!”魏渊神色有些异样。可能想到如果当年没有那么多造化弄人,估计他的孩子也差不多这般年纪了吧...
“这个,魏叔,这怎么也没听我父亲提起过啊?”
楚临阳一把抹去额头上不存在的虚汗,心中不由嘀咕,我靠,搞了半天都是自己人,我之前还费那大劲干什么。
但默契达成的平等关系现在咋成了我低了一辈,好一个老奸巨猾的魏渊,果然不愧被誉为大奉五百年来最强大的国手,这棋下的确实高明,楚临阳心中止不住的腹诽。
魏渊冷笑一声道:“我们这位皇帝不要看他一身朴素道袍,仙风道骨,沉迷修道以求长生的样子。权术心机也是无比的厉害,这么多年来各党混战的局面还不是他想看到的,所以做事情势必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你今后也一定不要小看他。”魏渊告诫的说道。
魏叔啊,不是我小看他,是我真的没有必要高看他,我和你们都不一样,实力提升就像坐火箭,等再过段时间大奉世界我称尊,什么元景、贞德,都得跪下来求饶。
楚临阳念头转动,脸上郑重其事的点头:“魏叔,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