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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盼儿之所以这么急着赶回桂花巷,并不是因为她还在生萧恕的气,而是她找到了能够见到高鹄的方法。
因为自从欧阳旭离开东京之后,她就总感觉自己会和高鹄,会和高家对上,因此早早的做了准备。
于是她通过浊石先生了解到了,高鹄正在高价寻找南唐名家徐熙的画作,恰巧她的手里面就有一幅徐熙的《鹤竹图》,说不定可以用此当做敲门砖。
赵盼儿从床底下拿出自己精心收藏的《鹤竹图》,坐着马车直接前往了御街之上的宝文阁。
经过她的打听,高鹄每旬六都会到宝文阁买书看画,恰巧今天正好是初六。
也就是说现在去宝文阁的话,大概率可以碰到高鹄的,这是她唯一可以见到他的办法了。
等到萧恕赶到桂花巷的时候,只看到了赵盼儿马车的车尾灯了。
无奈,他只能也让车夫跟上赵盼儿的马车,结果就来到了御街上的宝文阁。
“盼儿她来这个地方做什么?卖画吗?”
萧恕可不知道赵盼儿私底下准备的那些事,就悄悄的跟在后面,没有被赵盼儿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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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贵店最近在重金求购一幅南唐名家徐熙的画作,我这儿正好有一幅。”
“我看看,确实是徐熙的画作,不知道姑娘准备卖多少钱?”
“我不要钱,只要见这买家一面。”
在门外的萧恕听到里面的赵盼儿的话,就猜到了买画的可能就是高鹄,没想到她竟然准备的如此充足。
这样看起来,赵盼儿还真的能够凭借自己的本事,见到广济军节度观察留后,步军副都指挥使高鹄。
不过至于赵盼儿能够说服高鹄,萧恕那是不相信的。
“这,还请娘子容许我去禀报一下。”
等了片刻,萧恕见宝文阁里面没有动静了,就探了个脑袋进去看了一眼,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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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塘赵盼儿,见过高观察!”
赵盼儿见到高鹄,也是有样式的行了一礼。
“听说你的画一文不要,是打算送给我吗?”
高鹄专注的欣赏着挂在画架上的《鹤竹图》,脑袋也不回的问道。
“妾身之所以斗胆献画,是想在高观察面前稍作陈情,妾身曾与欧阳旭有过婚约。”
“你和欧阳旭有过婚约?呵呵,欧阳旭那种见利忘义之徒早已与我高家没有了任何关系,你来找我又有什么用?”
高鹄知道赵盼儿找自己的目的竟然是欧阳旭之后,当即连他最爱的画也懒得看了,就转身准备直接离开。
“既然欧阳旭已经与高家再无瓜葛了,为何令爱的乳母还要下毒手害我?敢做不敢当,难道这就是高府的家风吗?”
赵盼儿见高鹄想要离开,便也不再遮掩,直接道明了今天自己的来意。
“我此番前来,也并非要与贵府作对,只是想给您提个醒,虽然令爱是大家闺秀,可是难免手底下人不懂事,自作主张,您也不想这种事情传到外面去吧?”
“你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