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你去灶上,给沈烨端一碗温水。”
“嗳!”
九叔吩咐了一声,文才转身跑去灶台了,锅里有刚才烧沸的汤水,文才端了一碗过来。
九叔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些药粉,递到沈烨手里:
“沈烨,这是滇省的白药,你昨夜伤了腹藏,和水一起吞服,效果很好!”
“谢谢九叔。”
沈烨毫不迟疑,药粉直接倒进嘴里,抿了一口汤水,顺服下去,顿时,一股清凉之意,缓解了胸腹之间的灼痛。
又喝了两口水,沈烨轻声问道:“九叔,您是修道之人?”
“嗯,没错,我是茅山一脉的。”
“那您能不能受累帮家父主持一场法事,超度一下他的亡魂。”
九叔表情尴尬,红头涨脸的,语气含糊:
“呃,那个沈烨,令尊昨夜尸变,我,我帮火葬之时,已经帮他超度了。”
沈烨垂下头,用力咬了一下舌尖,才勉强忍住笑意。
淦!差点破防了!
狗屁的超度啊?不就是一把火,直接烧成灰灰,魂飞魄散了吗?没想到,九叔这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也会扯谎。
过了一会,沈烨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九叔:
“九叔,您这茅山一门,收徒可有什么要求?”
九叔闻言一愣:“嗯?沈烨,你这是?”
沈烨的语气坚定:“九叔,我想学道!”
七天后,肇庆城外,任家庄外围。
一处宅院正在破土动工,几十人下场干活,有条不紊,热火朝天。
不远处,沈烨嘴里叼着一支老刀牌香烟,他的身边,站着一个英俊挺拔的小伙子。
“小烨,你就一个人住,把宅子盖的这么大干什么?”
“秋生哥,等宅子盖好了,师傅可以和我一起住,您和文才哥也可以过来住啊?”
一听这话,秋生顿时就兴奋了,他是孤儿,平时都寄住城里在姑妈家,虽然是实在亲戚。
但是依然需要仰人鼻息,看人眼色生活,能住在自己师弟家里,当然自在很多。
一把揽过沈烨的肩膀,语气亲热:
“小烨,你可真够意思!师傅他老人家,要守着义庄,是不会过来的,文才嘛,傻乎乎的,不过我可就~~”
“啪!”
“哎呦!”
秋生的后脑勺挨了一下狠的,捂着脑袋回头,九叔皱着眉头,低声呵斥:
“你,你怎么了?”
文才躲在九叔身后,狐假虎威,举起拳头比划了一下:
“秋生,你才傻乎乎的呢?”
秋生讪讪的笑了一下,不敢回嘴,九叔瞪了他一眼,懒着理会,瞥了沈烨一眼,语气严肃:
“小烨,你的伤还没好利索,不能抽烟,而且伤好之后,需要练功,也不适宜抽烟。”
沈烨连忙把烟头扔掉,语气乖巧:
“是,师傅,我知道了,以后不抽了!”
九叔点点头:“嗯,小烨,我下午约了任老爷,要去城里谈些事情,你跟我一起去。”
“是,师傅。”
沈烨躬身应允,态度沉稳,九叔的眼神之中,顿时闪过满意之色。
文才和秋生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失宠的无奈。
嘿,由来只见新人笑,有谁听闻旧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