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管有都不愿,他都得好好收钱,礼貌道谢。
否则的话,晚上就有可能睡大街上了。
“感觉如何?”胡宇问道。
坐在稍微靠后的地方负责弹,胡宇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前世的时候,他还在天桥,在地铁卖过唱呢。
现在围过来这点人,只是小意思。
张良板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显然,他觉得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这简直连伶人都不如!
伶人起码还能被王公贵族捧在手上,但他呢?
听众里面,真的就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刚才还有个乞丐,将那脏兮兮的钱币丢了过来!
他,张良,是缺那一个钱的人吗?
胡宇笑,拿着吉他又开始弹起来。
这次,他没再逼着张良唱,倒是自己唱起来,“沙海行旱舟,冰山做酒壶。”
正是那首,一腔诗意喂了狗。
张良听着听着,脸色再次一变!
胡宇唱的,同样是简单易懂,但比起他被逼着唱的,似乎要高尚许多!
甚至,张良觉得,胡宇就是用这首歌在骂他。
靠!
太过分了!
胡宇唱完之后,又继续弹奏,让张良继续唱歌。
张良红着脸,又唱了几首情情爱爱的相关歌曲。
天可怜见,他一个七八岁的少年,在大庭广众之下,唱这种轻浮的东西……
尤其在那些青楼女子都下来,直接围在旁边的时候,他更是感到羞愧难容。
只觉今生在无脸生于天地间了。
祖父听知道了,怕是会当场去世。
偏偏,他又不得不唱。
一个下午下来,胡宇将收到的打赏清点一番,别说,还挺多钱的。
“看在你辛苦的份上,你说,咱今晚去哪歇脚?”对工具人,也不能压榨太狠。
胡宇觉得,自己还是相当民主的,给了张良一个选择权利。
张良当即道:“去城西随便找一家客栈吧。”
他们所在,是城东。
“可以!”胡宇将装钱的陶罐丢给张良,背着吉他先走了。
张良抱着钱罐,看着依然潇洒自如的胡宇,有些想不明白。
其实,他设身处地的,站在胡宇的角度想过,就算只是在那弹吉他,他也接受不了!
这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
而在想想胡宇的身份,‘科学家’一脉唯一传人,在秦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甚至,放眼天下,无论是去了哪里,上至一国君王,下至黔首百姓,也都必须,恭恭敬敬,称一声“宇公子。”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面对如此丢脸行径,却依然面不改色?
反而,似乎还有点享受的样子?
这是为什么?
张良想不明白。
他也看得出来,胡宇现在的轻松,不是掩饰,而是实实在在的。
尤其,现在一路走过去,路边好多人,都在谈论张良唱的这些歌。
情歌。
对大多数的人来说,那绝对是极其浮夸的行为。
听着大家的谈论,张良脸更红了。
恨不得找个地方,将自己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