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过,竟是有一种禅意在其中。
一曲终,吕不韦越众而出,高声问道:“前方何人,为何阻挡我等道路?”
“鄙人胡宇。”
“鄙人嬴政。”
“奴家秋水。”
胡宇???
这就是胡宇?
他们从未见过胡宇,但近些年,近段时间,胡宇的大名,可是听了不少。
本以为胡宇是个放荡不羁的狂人,却没想到,只是个十岁的俊秀小娃娃。
这就是他们要诛的佞人?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哒哒。
胡宇将棋子划拉掉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反问道:“这位先生,我等何时阻你道路了?”
“莫非,你们还想从我尸体上跨过去不成?”
“原来是胡宇公子,久仰久仰!”吕不韦抱拳,又对嬴政说道:“嬴政公子,家母可是赵姬?”
嬴子楚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前面,眼中有些期待。
两人当初离开赵国后,便再没见过嬴政,时隔七年,记忆中的婴孩,早已模糊。
嬴政根本就懒得搭理吕不韦,冷哼一声,对胡宇说道:“宇哥,太无趣了,我给你舞剑吧。”
“好啊。”胡宇答应,又对秋水道:“秋水,来一曲《权御天下》!”
琴剑和鸣,又有敌人在侧虎视眈眈。
此情此景,胡宇心中,不禁生出一口气,不吐不快: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锵~
噔~
诗尽,舞停,曲了。
嬴政长剑飞出,落在吕不韦面前,发出阵阵嗡鸣。
“若有胆,你们便越剑过来试试!”嬴政回到亭子内,坐在胡宇对面,说道:“若无胆,便自缚双手,与我去向曾祖请罪!”
这,这真的只是两个少年?
无数人在心中,暗暗发问。
嬴政舞剑,虽还稚嫩,但已经给人锋芒毕露之感。
胡宇背对他们而坐,身材虽不高大,却令人望而生畏。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吕不韦口中喃喃,心中开始打鼓。
还要继续往前走吗?
心中有如此抱负沟壑之人,会只身犯险吗?
可是,不甘心啊!
跨过去?他的权利,就能更进一步。
退后?但身后是万丈悬崖!
亦或者是,重新下注?,
“父王,都是他们逼我的,我愿降!”
就当吕不韦犹豫的时候,嬴柱直接从马上滚了下来,哭着哀嚎求饶。
有了带头者,加上往日昭襄王的威严,以及此时此刻,胡宇那强烈的压迫感。
跟随而来的王公大臣们,亦是生不出丝毫抵抗之心,纷纷跪下认错。
吕不韦:“……”他第一次觉得,嬴柱这人,似乎也有优点。
这一日,胡宇只身俘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