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范则看向祝均的眼神,逐渐火热起来。
这个火热,在其他人的眼里,可能就有些猥琐了。
祝均身后的一个随从,眼睛越眯越细,快成一条缝了。
他的手也在不经意间,向腰间佩剑靠近了半寸。
这些事范则看不出来,但邢远可不是吃素的,刚吃了好几盘子肉呢。
只听他冷哼一声,顿时连桌子都跟着颤了一下。
对面的随从脸色突然一变,与邢远对上了眼,精神明显紧张了许多。
范则不明所以,两边看了看,问邢远:“邢……邢公子,怎么了,不舒服?”
邢远撇着嘴:“吃咸了,清清嗓子。”
祝均也纳闷,广东菜这么清淡,还能把人给齁着了?
不过这么一闹,范则的眼神也没刚才那么猥琐了,紧张的空气得到了舒缓。
饭后,范则又跟祝均聊了一会儿,看时间已经不早,打算先找地方投宿。
祝均不愿意放范则走,便又大包大揽,说他住的客栈有很多空房,大家随便住,他买单。
那范则还客气啥,走!
可是住进店里以后,范则又后悔了。
祝均就像扔在沙漠里的海棉,突然见到下雨,那是连一滴雨水都不想放过。
关键这海棉的体量还很大,怎么吸都不饱,记性还贼好,有些事范则说完都忘了,他还没忘,还反过来跟范则探讨。
以至于到了最后,范则真的开始编故事给他听了。
但编一个谎言,就要用一万个谎言来圆。
范则头越来越大,天色也越来越亮。
加上祝均身后还一直跟着一个随从,形影不离,让范则欲哭无泪。
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白睡的大床,这些都是有代价的。
见到范则眼皮都抬不起来,甚至坐在那打上呼噜了,祝均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歉,让范则先休息,明日再来讨教。
范则迷迷糊糊的,倒头就睡,直到日上三杆才爬了起来。
而且不是主动起来的。
祝均,那个魔鬼,他又来敲门啦!
范则眼圈都是黑的,赶紧找了个借口,溜出门去。
来澳门可是有正事的。
他找到当地的商馆,找了个翻译,带着去了葡萄牙人的聚居地。
又在那里打听了半天,才来到一个欧式酒馆里。
在里面跟一个葡萄牙商人聊了一会儿,赶紧溜了。
他妈的,这么贵啊!
怪不得都说他们是欧洲狗强盗,抢到老子头上来了。
让范则如此气愤的,到底是什么呢?
答案:船,盖伦帆船。
这是一种在十七世纪,横行于各大洋之间的欧洲主流船型。
范则之前在港口的时候,就眼馋得不行,于是便找了翻译过来问问价。
结果对面一张嘴,就是四十万两银子,还不讲价。
给范则气的,一条三十二年的旧船,也敢要这个价格,怕不是吃了脏东西吧。
不过范则也不知道这一艘船,到底价值多少。
按一般估算,在明末的时候,一条新下水的盖伦船,造价大概在二十万两银子左右。
所以那个洋鬼子,肯定是把范则当冤大头了。
但范则生气,除了价格以外,主要是因为穷。
他要是有个千八百万两的,管你四十万还是八十万,老子有的是钱,砸也砸出个无敌舰队。
但现在不行。
范则盘算着手里剩下的不到一百两银子,还有二十斤人参,陷入了惆怅。
“大师,可让我好找!”
范则突然被人拍了下背,吓了一跳。
祝均感觉这个行为有些莽撞,赶紧缩回了手,在那里有些尴尬。
范则回过头来,眼神却十分和善,就像卖保健品给大爷大妈的推销员一样。
“祝公子,你家里……是不是很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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