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您还需小心…这次决斗可能会带来不可预测的后果。”

“什么意思？”

“刚才十三王子施展的战斗技巧叫做斗气斩，只有正式骑士才能学习，如果骑士学徒施展，双臂必然作废半年，除非请动高手医治。”萨瓦托走近两步，表情严肃，嘴唇翕动：“听闻十三王子母族势大，又兼宠溺无度……”

威廉缓缓点头。对于萨瓦托的提醒，他领悟到了。

十三的母亲确实非常宠爱他的儿子，而且她的性格比较嚣张跋扈，在王妃里都是不好惹的存在。

一旦她发现萨米尔的手臂会作废半年……

必定会勃然大怒。

威廉暗自思索，王宫里要谋害他的凶手还没找出来，又捅了这么个马蜂窝，而且大王子也看不惯他，而巴伦领外，异族磨刀霍霍虎视眈眈……

放眼望去，竟有种举世皆敌的感触。

有的是明火执仗，有的是暗箭伤人，但他们都有一个特点——他们都是敌人！

想到这儿，威廉展颜一笑。萨瓦托正自不解，耳边忽然听到一声呢喃：

“……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

……

十分钟后，威廉演示完了最近所学。一套基础骑士剑法，他用了两种方式，分别是谢幕表演法和厮杀夺冠法。

谢幕表演法展示完，萨瓦托评价优。而威廉以前的评价都是良上。

没等萨瓦托说完话，威廉又举剑动了起来。依旧是相同的动作，无论是起剑还是落剑都一模一样，但在萨瓦托眼中，他看见了截然不同的画面。

非生即死、有我无敌。

“这…厮杀夺冠法？”

仿佛是为了验证心中所学，又像是刚才决斗的血液犹温……威廉这次练剑显得格外刚烈。

几分钟后，大剑怦然插入地板内，入石三分。

“呼——”

“萨瓦托先生，我有两套剑法，一者如鲜花拥簇，一者血液浸染，您觉得哪一种更好？”

“都好…都好…”萨瓦托微微低头，露出僵硬的笑容。

威廉摇摇头，转身离开，“看来先生还是对我不满意啊。”

练武场内，萨瓦托如石雕一般久久不动弹，直到同事来打招呼，他才回神应和，可他瞳孔深处的光芒却晦涩难明，没人了解他在想什么。

……

回到自己的住处后，侍女捂嘴发出无声的哭泣。

“您又受伤了……”她蹲在椅子旁边，在小肚上放了一堆纱布，此时正取着一片给威廉包裹手掌。“医师留下的药还有一些，应该有用……”

“不上药。”

“不上药？”侍女疑惑的请示，威廉只是摇头。他现在巴不得多来点苦难刺激蛮族之王，左手掌的伤势正当其时。

之前搞明白蛮族之王的效用时，他就产生了这个想法。只不过那时候屁股上有伤，倒也不用额外自残。

现在屁股伤好了，他正琢磨要不要自己割一刀。

呵呵，无心栽柳柳成荫，有人无偿提供援助了。

当瑟兰妮知道这件事后，叫嚷着要把提伯斯放出来给他报仇，要烧了十三王子的家，要烧了练武场，连带那个无辜的见证人萨瓦托也上了她的名单，要一并烧了。

“谢谢瑟兰妮。”

“有你在，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