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当即收回了实力较低的道兵,只留下了牛头几个。
“主公,这老妖婆恐怕不好对付啊!”牛头面色凝重道。
若是正面厮杀便是千年大妖它们几个也能斗上一斗,但这阵法神通它们却不善此道。
忽然,又是一阵花雨飞来,暗藏杀机,牛头一声怒吼道道声浪将其掀飞。
余景见此便将牛头手中的钢叉取了过来,身形一闪遁入地下。
嗯?
藏在暗处的梅姑顿时面色一变:“土遁?”
这五行遁术可不是寻常人能学的,这等粗人也会?
它这梅花阵乃是仓促间以法器布下的,无法兼顾地下。
肥胖的身躯顿时颤抖起来:“他能跑掉,你们几个就成为我梅花簪的养分吧。”
霎时间,无数花瓣纷飞,铺天盖地的射向夜叉众鬼,哪怕是牛头这种皮糙肉厚的也扛不住,被打得皮开肉绽。
余景在地下潜行,脱离了梅花阵顿时不再受到影响,悄悄的冒出一个头来。
这一眼顿时便看到了正坐在神龛上,面露疯狂的梅姑。
悄悄举起钢叉......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传出,梅花阵瞬时立破,梅姑捂着腰间的三个血洞,面色狰狞。
余景见没有一叉囊死它,又举起钢叉就往梅姑戳去。
“小畜生,真当梅姑我拿你没有办法吗?”
青烟一闪,只见梅姑消失在原地,余景快步上前原地果然没了踪影。
“跑了?”
忽然,整座梅姑祠都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轰的一声,一条粗壮的根须将其劈成两半。
梅姑祠外,一株梅花老树下钻出无数根须,将整座梅姑祠牢牢裹住,砖石瓦片被捏成粉碎,余景试图冲出去但也无法凿穿那坚韧的根须。
“又他娘的是树妖,洒家这辈子最恨树妖了!”
牛头有些奇怪的扫了他一眼,前些日子最恨的不还是画皮鬼吗?
余景将众鬼收回招魂幡,随即钻入地下,但瞬间便退了出来,下方密密麻麻的根须,堪比天罗地网。
面对如此境地,堪称绝境,但余景却无丝毫胆怯,勇也好莽也罢,人生意外太多,余景不怕死,便是死了也可为鬼雄。
当即挥舞着钢叉向外杀去,一条条根须缠绕而来被他拽住,大手一撕断成两截,手脚被捆住便用牙咬,余景左遮右挡,凭借万夫不当之勇竟是被他杀出一条路来。
“你竟然闯出来了?”梅姑今夜不知被惊了多少次。
区区一个凡人,哪怕他会些道术,有些法力,怎么能连破自己两道神通?
“死猪婆,你爷爷又出来了!”
“牙尖嘴利。”梅姑面色一沉,站在那株梅树上双手一挥,无数花瓣落下,于此同时又有无数根须覆盖而来防止余景遁地而去。
不过余景本来便没准备躲,无论是你是凡夫俗子也好,千年大妖也罢,都有杀死对方的机会,只是大小罢了。
钢叉上冒出一股股阴风,吹得乱石纷飞,梅姑也看不清,只能依靠无数根须在四处拍打。
余景也无法次次都躲避开,被一鞭子险些抽得魂飞魄散,他如今只是三魂之一,可不是肉身在此,要脆弱得多。
但通过不断的躲避与遁地已经逐渐接近了那株梅树,上方的梅姑还在四处寻找着他的身影。
“咦?”
忽然,不知何处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而梅姑好似被惊到了一般,竟是不管不顾冲天而起,无数花瓣拖住它瞬息便跑了。
余景钻出地面挠了挠头,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