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边,进出叶县的必经之路。
知县乔晋焘领着本县属官,等了两天了,迟迟没见到朱允熥的人影。
远方黑漆漆一片,一点儿动静都没。
“三皇孙咋还不来?”
乔晋焘锤着双手,一脸的焦灼。
“学生去南召打探了,二皇孙昨天就到了,老爷打探的消息,不是说三皇孙比二皇孙也就只晚了几个时辰吗?”
“按时间来看,三皇孙该到了。”
“莫不是,去了舞阳?”
叶县和舞阳同归朱允熥管,朱允熥先去舞阳也是能说得过去的。
县丞齐文秀想了想,说了自己的分析。
“有道理。”
“派人去舞阳打探。”
“另外,再找人守在官道上,一经发现三皇孙,马上去找我。”
乔晋焘守了两天,有些熬不动了。
安排妥当后,乔晋焘回了衙。
洗了个热水澡,换掉黏糊糊的官服。
坐在饭桌前,刚拿起筷子。
齐文秀神色焦灼,慌慌张张走来。
“老爷,三皇孙没去舞阳。”
只是没去,还不算啥。
“有人看见,有队声势不小的人马,曾往叶县方向而来。”
听到这,乔晋焘当即站起。
“你说三皇孙已到叶县了?”
齐文秀皱着眉,点了点头。
“很有可能。”
“三皇孙提前进来,谁会说啥不该说的,便就预料不到了。”
“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人。”
出了这么大的事,乔晋焘哪顾上吃饭。
当即下令,招呼衙役,连夜出动。
县里凡是有单個陌生人员,以及大规模行伍之人出现。
不得惊动,马上汇报。
呼呼啦啦忙了一夜,乔晋焘眼都没合。
等来等去,一无所获。
“你说三皇孙能去哪?”
“难不成,长了翅膀?”
都快掘地三尺了,也该找到了。
乔晋焘烦闷不已,焦头乱额。
一日找不到朱允熥,他就一日没法安心。
就在这时,一衙役跑进。
“外面来了个太监,说是来找三皇孙。”
“太监?”
“找三皇孙?”
乔晋焘一脸发懵,久久没法回神。
“到底啥情况,去瞧瞧再说。”
“应不至于有人,冒充到三皇孙身上,还敢挑衅到县衙。”
“到时候,随机应变。”
齐文秀拿了个主意,乔晋焘回了神。
先整理了官服,之后大开中门。
于实穿着小太监的蓝布衣服,气势倒丝毫不弱。
“请问公公是?”
哪怕只是个小太监,只凭是朱允熥近伺,便就不得小觑。
“咱家三皇孙贴身内伺。”
“今日过来,是想请乔知县放了三皇孙的。”
“放?”
这咋又上升到放了?
“前天晚上,三皇孙就被抓进大牢了,乔治县不知道?”
于实板着脸,一本正经。
“三皇孙被抓了?”
乔晋焘脚步虚浮,冷汗直冒。
“乔知县真够可以,抓了人都不知道?”
于实咧嘴一笑,奚落了一句。
“公公别急,本官去查。”
真正着急的,是他乔晋焘吧?
“不用查了,是咱家亲眼所见,是你叶县衙役用铁链把三皇孙拘捕进县衙的。”
“本来咱家是想着,乔知县尽快断案,查明情况后,会放了三皇孙。”
“一天一夜,音讯全无。”
“咱家不敢再耽搁,要三皇孙在你叶县大牢有个三长两短,咱家脑袋怕也保不住了。”
“现在三皇孙印信就在咱家手上,你可随便去查。”
于实寥寥数语,乔晋焘差点瘫倒。
“乔知县等啥呢,还不速速放人?”
于实连番催促,乔晋焘前面领路。
片刻功夫,到达大牢。
牢门打开,于实话不多说。
随之,快步上前。
他在乔晋焘面前淡然,实则早成热锅上蚂蚁了。
大牢这地方,哪是人待的?
牢房挨着找,边找还边喊。
“殿下...殿下...”
喊了几遍,瞧见朱允熥。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