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吕鸣向来自律安分。”
“这么多年,他没做过出格的事。”
“配合朝廷调查,是应当应分的。”
“只是允熥对臣妾有些误会,臣妾担心,允熥会因此,不能对吕鸣秉公办理。”
吕氏知道吕鸣被抓,便派人打探了消息。
最后得知,吕源被抓,招供出了一些事。
朱允熥并没有实质性证据,让吕鸣过去,只是协助调查。
既然如此,吕氏胆大了。
当即,请来了朱标。
“允熥对你有误会,你怕对他也有误会吧?”
“允熥是还不够沉稳,但行事上并不缺公正。”
“吕鸣若真清白,孤看他应不至于诬赖了吕鸣的。”
吕鸣到底有没有问题,显而易见。
朱标维护朱允熥,也是给朱允熥正名。
将来不管查出啥,那全都基于事实,并不存在诬赖一说。
“殿下!”
吕氏心中不畅,喊了一声,无话可说。
若论起来,朱允熥可也得喊吕氏声母亲。
吕氏她个当长辈的,不能维护朱允熥不说,还白平无故冤枉他。
只能是,她这母亲不合格。
“臣妾是怕允熥年幼,一时失了水准。”
“不出差错,那最好了。”
朱标铁了心维护朱允熥,吕氏饶是说破大天,都无从改变了。
想要救吕鸣,只能另想办法。
“允熥长大了,都能独当一面了。”
“就是不知允炆啥时候,也能像允熥一样,独自担些事情。”
绝非厚此薄彼。
给朱允炆历练的机会还少?
是朱允炆自己做一件砸一件,欠缺独当一面的火候不说,品行上还少有欠缺。
就朱允炆的教育问题,朱标正准备再说两句。
虽说和吕氏没啥共同语言,但为了朱允熥的长远考虑,该说的还是得说的。
话还没说,罗毅到了。
在朱标耳边附言几句,朱标脸色一变,怒而起身。
“这就是你说的,吕鸣自律安分,毫无问题?”
对于吕氏,朱标早失望透顶。
“咋了?”
吕氏七上八下的,下意识问了声。
“你告诉他。”
朱标背着手,懒得多说。
“吕鹏转移金银珠宝,账目往来等重要东西的路上,被虎威营当场擒获。”
“吕源招供,吕鸣数十项罪名。”
“陛下派遣有司,详细追问调查了。”
听到这个,吕氏当即瘫倒。
铁证如山,只剩整理。
一旦吕鸣定罪,哪怕她一无所知。
以老朱的脾气,她都难辞其咎。
她一旦被废,朱允炆连嫡子资格都没了。
还想当太孙,当個屁。
“加派看管人手,改禁足为拘押,饭菜由专人送入,没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入这里一步。”
吕氏还没理清办法,朱标便下了命令。
“殿下!”
“你不能这么狠心。”
吕氏扯着嗓子哭喊,朱标理读都不理。
走到门口,碰上朱允炆。
“父亲。”
朱允炆俯身见礼,朱标脚步都没停。
待朱标走出几步,正打算进去的朱允炆,被门口军卒拦了下来。
“太子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为何?”
“不知。”
军卒的职责只在站岗,其余一律不管。
哪怕知道原因,也不会告诉朱允炆。
朱标就在几步开外,朱允炆没从军卒那儿得到答案,却也迟迟不敢去找朱标。
“娘!”
只隔着军卒,呼喊着吕氏。
“允炆。”
现在还能活动的只有朱允炆,一切希望只能寄予朱允炆一人之身了。
“没有太子殿下命令,请二皇孙回去。”
既是不得相见,自包涵了不得交流。
军卒抬手赶人,朱允炆争辩半天,最终还是被请走。
没有了主心骨,朱允炆连做啥都不知道。
从吕氏那儿出来,朱允炆回了自己房间。
另一边,朱允熥已见到了吕鸣所谓的秘密仓库。
这仓库在城郊的一村里。
三家紧邻的院落,挖通地窖,形成了一不算小的仓库。
青砖砌墙,防虫防潮都做了。
除了光线不明亮,其他方面无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