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的,咋只这么两句。”
“文章写成这样,官咋考来的。”
“等他回来了,找个理由,把他贬出去。”
一边翻看着,一边嫌夸得不够到位。
所有的看完,仍意犹未尽。
“这就没了?”
“咱大孙做成了这么大的事,就不知夸夸咱大孙。”
“看看还有谁没提咱大孙,都给咱记下来。”
把公文推给朱标整理,老朱优哉游哉坐于一旁。
“能给老十八那几个脱缰的野马都扬了名,那小崽子有些能耐。”
“这次的路修完,那小崽子可就声明大噪了。”
“有了这名声,于那小崽子有好处。”
对朱允熥的表现,老朱还是很满意的。
“破坏新官道的,你多注意一下吧。”
“别让那小子失了分寸,给自己抹了黑。”
沉思片刻后,老朱起身站起。
“自官道被毁的消息进京,儿臣一直在注意着。”
朱标手中动作一滞,应声回了一句。
“八次北征事关社稷,凌驾私利于社稷,没有是非大局观,难成了大气候。”
很显然,老朱和朱标已有了怀疑。
毁坏官道,阻碍粮草运输。
北元鞑子嫌疑最大,但直沽到大同的官道,属大明的绝对控制范围之内。
在这范围内,且又还是施工的时候。
人来人往的,若还被北元鞑子钻了空子,那可就是大明菜鸡了。
发展到现在,大明如日中天。
这样的可能,可微乎其微。
除却这一原因,那便是官道主要负责人朱允熥的私人关系了。
官道被毁了,朱允熥就要担责。
不希望朱允熥成功的,那必和朱允熥有利益牵扯。
谁和朱允熥有利益牵扯,脚趾头都猜得到。
“这些问题终要解决,逃避也不是个办法。”
“能早解决,还是要早解决。”
“望那小子能尽早成长,早把这问题定下来。”
与此同时,另一边。
付六十几人,经一路颠簸,已进了京。
进京之后,先找了家大通铺,暂时安顿好。
再之后,付六带了两人,去找了雇主。
如此私密的事情,当然不是寻一家一户,就能找到人的。
按照之前约定的暗号,付六三人等在了一家茶肆。
几盏茶的功夫,那雇主带着斗笠,捂盖严严实实的,坐在了桌上的空位置上。
“事情办...”
付六的话还没说完,那雇主便抬了抬手打断。
“我知道了。”
这个事情早就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的了,朝廷捂的越严,越显得这是在单方面维护朱允熥。
真实性如何,不言而喻。
“你们参与的总共十二个人吧,明天子时之前去城东的那片小树林。”
“剩下的全部尾款,一并都付了你们。”
听到这里,付六忍不住了。
“要不就给了小人,小人转交他们吧”
“那些兄弟都信任小人,再说小人还带出两兄弟,他们都能给小人作证。”
没等旁边的两人说话,那雇主先开口了。
“你昧不昧这笔钱,不是我关心的范围。”
“我要见他们,只是想瞧瞧,他们是否可堪大用。”
“要可以的话,少不了还有重用。”
几锤子下去,十两黄金挣到。
这样的好事,就和天上掉馅饼一样,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那行,没问题。”
“您就放心,一定准时到。”
付六前面说,旁边手下后面催促着。
生怕话说完了,被人给截胡。
“明天早点,过时不候。”
那雇主压了斗笠,确认了安全后,这才起身离开。
“老大,这美食要天天有,我们可发达了。”
“明天拿了钱,先包上艘花船。”
“走,把这好消息,告诉他们去。”
三人兴高采烈,别提多高兴了。
“明天早准备,千万别误了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