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知道你是这么个玩意,刚生下来的时候,就该把你掐死。”
周行一个长随,他行刺朱标干啥。
而且,就算是周行干的。
周骥他作为周行主子,就能逃脱了罪责?
你做就做吧,至少得把屁股擦干净啊。
就是要栽赃,那也得找个,能摘出自己的人啊。
“爹,爹,儿子知错了,你不能不管儿子啊。”
“儿子要是死了,谁给你老周家传宗接代。”
现在这个时候,周家保得住与否,还两说呢。
传宗接代,想屁吃。
“江夏侯没话说,某就走了。”
周德兴被气得要死,罗毅这才给他说话的机会。
要不是这,又哪会让他父子说这么多。
“爱咋就咋,就这样吧。”
周德兴懒得再说,他认命了。
他也是尸山血海爬出来的,刀架在脖子上那都没皱过眉头。
老朱咋对朱标,他一清二楚。
就周骥那逆子,被人欺负了,他都会找人报仇。
以老朱对朱标的宝贝,险些被人行刺,老朱能放过那人才怪。
而他周骥的爹,姿态埋的再低,怕也难逃一死。
杀了周骥,却留着他,那就是在埋雷。
人心隔肚皮,谁能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给周骥报仇的心思。
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老朱是啥人一清二楚。
与其防备一个随时出现的变故,一刀砍了,那是最迅速便捷的处置方式。
其实,不说是老朱,就是他也会这样做。
都是经历过血雨腥风的,早就练就了铁石心肠。
妇人之仁,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既然咋都逃不了一死,那还不如干脆一些。
周德兴没啥要说,罗毅直接带离周骥。
“既如此,江夏侯歇着吧。”
“陛下有了旨意,某会随时反馈。”
带着周骥,才出周家。
都没用罗毅问,周骥便又把锅甩给了周德兴。
“罗侍卫,行刺太子其实不是周行做的。”
因周骥供词涉及了周行,周行也一块被羁押了。
罗毅瞅了眼旁边的周行,带着疑问询问了一嘴。
“哦,那是谁?”
周骥摆摆手,毫无压力。
“他一个长随,能知道个啥,是我爹。”
“忠孝难两全,为了忠义,只能对不起我爹了。”
罗毅冷硬的脸上,挂起了鄙夷一笑。
“这么说,我该向陛下,表彰一下你忠心了?”
周骥根本不察,还以为寻到了救命稻草。
“那可不,在下对陛下一向忠心耿耿,做梦都希望,能为大明建功立业。”
之后,根本没用罗毅多问,周骥便全部招了。
不仅自己做过的往周德兴身上推,没做过的也揣摩着罗毅的意思,一股脑的胡编乱造。
为了自己活命,大肆罗织周德兴的罪名。
在周骥口中,周德兴哑然成了,一穷凶极恶的狂徒。
“有影的事情说,没影的事你再胡说,小心治你一个编造证言,欺君罔上的罪。”
周骥连连摆手,赶忙道歉。
“那我不说了,罗侍卫需要在下咋说,在下再咋说就是。”
“只是在下说的都是真话,罗侍卫一定要如实禀明了陛下。”
“为人子,很多事情迫不得已,在下也不想如此,但实在没办法。”
“说句实话,在下曾几何时,早就希望这些事情,能够大白于天下了。”
罗毅一直不说话,给足了周骥表演的空间。
周骥以为他的高明演技,已完全骗过了罗毅。
洋洋得意,越说越高兴。
仿佛不用下一刻,现在他便已彻底脱身了。
正当周骥说的放飞自我之,罗毅也不管在哪了,直接抡起拳头,锤在了周骥肚子上。
胃中痉挛,干呕一声,吐出了隔夜酒肉。
“我是看不上周德兴,但不忠不孝之徒更该死。”
“周德兴养你这么大,你咋就能把话说成这样,一丝情面都不留?”
“我形形色色的人见了这么多,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罗毅这一拳,彻底打蔫了周骥。
同时,也让随行军卒拍手叫好。
就周骥说那些不要脸的话,他们早就听不下去了。
要不是在当差,早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