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朱允熥之前过来训练过,这里也留有他的衣服。
很快衣服换上,朱允熥重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你来喊口号。”
训练了这么久,沐晟动作做不好,口号还是能喊得了的。
“稍息。”
“立定。”
“齐步走。“
“一二一...”
所有动作,都如教科书一般,优雅美观,挑不出丝毫瑕疵。
都是他自己弄出来的,当然不会有毛病了。
“还有什么,跑步?”
之后的时间,朱允熥把沐晟他们训练过,没训练过的科目,全都来了一遍。
每个科目,的确合格,并且挑不出任何毛病。
“还有啥?”
朱允熥拍拍手,笑呵呵地问。
“被子,被子。”
说这话的,是朱橞。
“行,去你们营房。”
营房到达,朱允熥直接抽开了,门口的一个床位。
“这是谁的,咋跟坨屎似的。”
弯腰一瞧姓名牌,朱橞。
“十九叔,是你的啊。”
朱橞胸膛一抬,也没觉丢人。
“是我的,他们也没比我好哪去。”
“你要能把这软绵绵的东西叠成教官他们说的那种豆腐块,往后你说咋练我就咋练,绝没二话。”
对于他来说,队列训练不算啥。
唯一难的,就是这被子。
不管咋卷,都是这德性。
“是老十九说的对,你要能叠成豆腐块,你说咋练,我们就咋练。”
几个王爷,当即纷纷附和。
他们自小有人给叠被子,朱允熥他就没有了?
被别人伺候惯了的,自己哪能再做的了。
“行吧,这是你们说的。”
很快,朱允熥展开被子,重新压角。
所有动作行云流水,不比外面那些教官的差。
当初,陈集练兵的时候,就曾有人以此挑战过他。
朱允熥接了这群刺头后,便开始着手练习了。
对于下面那些护卫,挑战陈集足够。
但这些刺头,凡要挑战,那必是冲他来的。
要不然的话,他这几日又何必躲着不来。
一个标准的豆腐块达成,朱允熥沾沾自喜。
“咋样?”
朱楩脸色难看,堪比吃屎了一样。
“你啥时候学会的?”
他常往朱允熥哪里跑,可从不曾见过他的被子叠成这样的。
“这重要吗?”
“几位王叔可要说话算话,往后用心训练。”
“你们不想留下训练,我还想早日结束你们的训练,完成皇爷爷的旨意。”
说着,朱楩突然往朱允熥跟前一站。
“要不你和你皇爷爷说说,算我们的合格了吧?”
“你们合格了吗?”
“这不才用你说吗?”
“你想让我欺君?十八叔,你这不害吗?”
朱允熥脸色微变,想出了一主意。
“这样,营门打开,你们想走自己走,如何?”
“这不成了逃兵?”
朱楩话落后,朱橞补充一句。
“而且,还抗了旨。”
“你们不敢抗旨,就让我欺君,这还能处吗?”
“叔,你们好歹还是长辈,别害你侄子行吗?”
最后,一直没说话的朱楧,先开了口。
“行吧,允熥,往后我们就安心训练了。”
“你也别让你的人,给我们放水。”
“你皇爷爷分藩我们,本是为让我们镇守大明,我们要是连你个小辈都比不上,过些时日还咋去就藩。”
“老十五,明年你不也去就藩了,你还不好好练,你都练不好,还咋带你的护卫?”
“练练练,马上练。”
朱植连连点头,附和回应。
二人领头,朱权紧随其后。
“莪也去。”
在最后,是朱橞。
“等等我,我可不敢抗旨。”
“十八叔,你不去?”
“去,咋能不去,大侄子的面子,叔咋能不给。”
朱楩昂首阔步,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架势。
打发走一众王爷,朱允熥这才扭头。
“你们呢?”
其实,看了朱允熥的这些训练,他们心中所有的郁闷,全都烟消云散了。
朱允熥一个天潢贵胄都能做,他们当合臣子的,又凭啥不能做。
“臣今后会谨记殿下教诲,苦练本领,报效朝廷。”
“只是臣还有一处好奇,听说殿下曾授凉国公教习,不知拳脚功夫如何了,臣没别的意思,纯属想与殿下讨教而已。”
若说这些人,一点拳脚都没有,并不尽然。
毕竟是勋戚子弟,都曾受父兄指点过一二。
但不曾持续练习,却也是真的。
原主都学过些骑射基础,再加之,他又练了这么久,胜算总归还是有的。
“可以,切磋也是精进,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