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宇智波八代不同,他不是被面具人杀死的,而是在清醒状态下被宇智波鼬直接杀死的。
而他的孩子和妻子,都死在了宇智波鼬的刀下,都死在了他的面前!!
“宇智波鼬?!”
宇智波铁火满是怨恨地叫吼着。
失去理智的他,也不管自己的实力是否能够对鼬造成威胁,直接就要冲向鼬。
“宇智波,鼬?”
一些被宇智波鼬杀死的族人也被铁火这一声怒吼惊醒过来。
旋即也用怨恨的目光看向远处的鼬,跟着铁火的脚步就要冲上去。
但是却被宇智波止水伸出手臂制止。
“铁火,八代,还有大家……”
止水低垂着头颅,脑海中冒出的大胆想法,更是让他的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
这些和自己一样死亡的族人,以及他们对鼬的怨恨和恐惧,还有面具人刚刚说的话……
宇智波一族的毁灭?
“……怎么回事?”
他勐然抬头看向宇智波鼬,露出似哭似笑的扭曲表情:“鼬,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原本露出惊愕和欣喜之色的宇智波鼬先是一愣。
但是看到那些族人眼中的怨毒,还有站在族人身前的止水。
他眼底的喜悦迅速褪去,最后变得躲闪、心虚。
咯吱!
他握紧拳头,但是看到一旁昏迷的左助,又看向远处的猿飞日斩,最后缓缓松开了拳头。
猿飞日斩也注意到了鼬看向自己的眼神。
但是猿飞日斩眼神飘忽,脑海中闪过各种想法,最后并未有任何回应。
他已经认出了那个面具人用出的忍术。
——禁术·秽土转生。
二代火影·千手扉间发明的s级禁术,可以将死者复活。
是千手扉间为了跟“互乘起爆符”进行搭配意开发出的禁术。
也就是说,那个面具人召唤出的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族人,都拥有自己的记忆和情感。
虽然不知道秽土转生之术是这么泄露的。
但他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选择沉默,让灭族的黑锅顺势甩到宇智波鼬身上。
“鼬,这是你应该背负的黑暗,我会照顾好你的弟弟。”
他不能和灭族扯上关系,所以宇智波鼬必须离开木叶,留下宇智波左助已经是他能接受的极限。
而宇智波鼬沉默良久,最后不喜不悲,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宇智波一族,已经被我毁灭了。”
“无论是老人,还是孩子,亦或者是我的亲人,全部都被我宇智波鼬杀死。”
宇智波鼬,毁灭了宇智波一族?
此话一出。
不管是那些不知情的宇智波族人,还是那些以为鼬是友方的暗部忍者。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反应过来后,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杀光宇智波族人的,不是那个面具人,而是身为宇智波的宇智波鼬?”
即使是老人和孩子,还有自己的父母,也没有放过吗?
一时间,众人看向宇智波鼬的眼神各异。
忌惮、不屑、恐惧、怨毒、愤怒、不解……
各种情感都有,但唯独没有理解。
要知道就算是在忍界大战,面对敌国的孩童也是能不杀就不杀。
他们是忍者,是武器,但是也有自己的感情。
而不管宇智波一族多么讨人厌,也依然是木叶的一份子,是木叶的同胞。
在战场上是无比可靠的同伴,曾经也为木叶流过血、流过汗。
更何况,那些平民孩子和老人都是无辜的。
暗部忍者们无法想象。
一个人到底能无情残忍到什么地步,才会亲手杀死自己的父母和无辜的孩子?
“即使是根部那群家伙都不会如此冷酷,宇智波鼬已经不能称为人了吧?”
而止水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拳头紧紧握起。
“为什么,怎么可以这么做?那都是我们的亲人啊!!”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悲愤地质问道:“那里面还有刚满周岁的孩子!你到底怎么忍心下得去手?!”
面对止水的质问,鼬沉默片刻,指着自己的万花筒写轮眼:“当然是为了测试自己的器量,是为了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
那毫无感情波动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好像他杀死的,只是一群蚂蚁。
宇智波止水站在那里陷入沉默,愣愣地看着鼬,双眼渐渐失去光泽。
然后张开嘴巴想要说什么。
但是下一秒。
“呕!”
他突然跪在地上干呕起来。
明明是一个死人,明明已经没有身体器官了。
但是空气中的血腥味,还有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却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感觉自己的三观都彻底崩溃。
“你可以杀死我,但你所说的未来绝无可能!三代大人也绝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即使我死去了,鼬也会继承我的意志,竭尽全力消除宇智波和村子的隔阂!”
呼哧!呼哧!
止水跪在地上,双手撑地,大口喘着粗气。
想到自己当初信誓旦旦的话语,止水心里满是愤怒和悲伤。
不久前还被他看作希望的人,现在却成了毁灭宇智波的刽子手。
那些懂事的孩子,那些和善的老人,还有宇智波一族的未来……
“是我!是我的错啊!是我信错了人!!”
“是我选择了逃避!是我选择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止水无法抑制自己的悲伤,他现在很想哭,但是却根本哭不出来。
只能浑身颤抖,长开嘴巴,悲痛到失声。
在这一刻,止水心中的信念彻底破碎了。
支离破碎,再也拼凑不到一起。
啪啪啪
一阵掌声突然打断了此刻诡异的沉默。
面麻看了看止水,又看向面前的鼬,冷笑道:“我认为自己不算什么善人,但我的刀尖绝不会对准自己的亲人。”
“而你,宇智波鼬,可真是引人发笑的蠢货。”
面麻看向鼬的眼神犀利,声音渐渐变冷,言语更如刀刃般直刺人心。
“你到最后,只贯彻了自己狭隘的正义与和平,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做到。”